他以为这话戳中她痛脚,继续将这针往深处刺进了几分:“二哥这人和别人不一样,他的东西,若不在意,从不在乎旁人分一杯羹,东侧院那些女人,最终也送了我不少呢。”
话说到这地步,她若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便是天真甚或无知了。更何况,那日在老夫人院里,眼前之人的那个眼神,她可没忘。
但……她确实没想到,孟璟竟然真会把自个儿的女人拱手让人,哪怕是已经厌弃了的。毕竟当日扶舟给她说的是全数撵出去了,既然这话是假,那因为她才将人撵了出去的话,则更信不得了,枉她当日还以为承了那人一份情。
她想得远,久未出声,孟琸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今日未挽发髻,头发松散着束在脑后,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却仍强装镇定,直直地打量着她。
除了美色,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平时勾栏瓦舍也去得不少,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但当日初初一见,他便觉得,这女人身上……有股那些女人都没有的味儿。
特别是那把纤腰,令他念念不忘了好些时日,若能掐上一把,便是做鬼倒也风流了。
更巧的是,这几日孟璟恰好不在,归期也未定。否则,给他十个胆,他也没胆动这位煞神的东西。
“三爷自重,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琸没料到她居然还敢放狠话威胁他,微怔了一小会儿,没出声。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小侯爷他不计较,的确是因为他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她施然走过他身畔,挤出一句光说说便令她自个儿犯恶心的话:“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三爷在想什么,我也不蠢。”
这话还是当日在外祖乡下庄子上,她从吃醉酒扯着大嗓子骂街的婆子们嘴里听来的。
“但三爷要记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渊不见二龙,哪怕潜龙在渊,也终究是条龙,终有一日,会飞龙在天。”
她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拽住他手里的那方手帕使劲一扯,帕子里连带着的蟠螭纹玉佩便掉了出来,正是她方才见孟珣佩的那枚。
她蹲下身子去捡这枚玉佩,将土仔细拍干净了,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出去两步,沉声道:“听说三爷刚参加完秋闱,而且已经是第二次了,三年复三年……三爷若有欺负小孩子的功夫,倒不如抓紧功夫去背两则经书,也好早日挣个功名,振兴门楣,如此也不必阖府上下都要仰仗旁人食禄。”
“你!”他本被激怒,随即又露出了个笑,“二嫂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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