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这小子找出来,就地格杀。”
见人领命去了,一旁候着的人上来问他孟璟那边该如何,他道:“不急。只需等他回去得知这消息,便会变成他掘地三尺来寻我。按兵不发,隐匿踪迹,让他自个儿找过来。”
他想了想,又道:“这女人心思也不简单,怕未必只是单纯想保下张览,张览很大可能就被扣在孟璟手里,如果是这样……”他朗声笑起来,“倒好办了。”
那人领命,又继续问:“里头那人暂且不管了么?”
“管自然是要管的,能在孟璟之前找到张览这小子自然最好,以防到时候孟璟使诈。”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但依我看,她兴许连这一遭都熬不过去,拷问什么的,多半派不上用场,倒省事了。”
他这一走,室内阒无人声,这些时日以来累积下来的疲惫忽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包裹其中,一点一滴地吞噬。
她艰难地动了动双手,周遭静谧,滴血之声愈发清晰可闻。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个儿身子里的血被一点点地抽干,逐渐皮肤发皱,兴许不多时便会变成一具容颜无法直视的干尸。
她有些庆幸地想,陈景元待她还算客气了,还知道和她打心理战,想将她逼得心理防线先一步崩溃主动交代,而不是一来便让她受些女人无法承受的侮辱。若当真如此,她还不知之后见着孟璟,她该怎么打消那傻子的自责。
她有些艰难地低头看了眼小腹,唇近乎要抿成一条直线,才生生将这阵剧烈的痛楚忍了过去,尔后抬眼看了眼这盏昏暗烛火,极轻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