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保洁车,脚尖一旋迅步走过去,双手抓住盛着水的水桶边缘用力举过头顶,在周围人们错愕的目光之下,手腕一翻,让那桶水迎头淋下来。
头发,衣服,瞬间湿透,冰凉的水顺着下巴流淌,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布娃娃,狼狈不堪。
被派来看着她的艾斯走上前,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擦了擦她的脸。“你总能做出让我佩服的事情来。”
顾落机械性的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艾斯仿佛看见她眼底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又或者,只是她脸上的水流淌下来——而已。
他笑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这个比男人还要坚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哭。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艾斯拉着她从围观的人群中逃出回到车里。
从机场出来,沉闷压抑的气氛让艾斯受不了,把车停在路边,烦躁的点了根烟来抽,道:“给你半个小时,够吗?”
副驾驶的顾落闭着眼睛没吭声,然后就听到他下车并且关上车门的声音。
艾斯站在距离车子十米之外的地方抽着烟,看着顾落安静的坐在车里,他转身望着北边的方向幽幽的叹气,那是加拿大的方向,是顾落的心遗失的地方。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是为了施夜朝。
艾斯抽掉了数根烟,回到车里:“顾落,如果你说想回到他身边,我现在就掉头去机场。”
他并没有在顾落的脸上看到眼泪,却仍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哭泣,他希望她点头,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死倔的女人。”艾斯无奈,“我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
而施夜焰觉得,这个坠子之于施夜朝和顾落两人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否则在他看见坠子的时候原本灰暗的眼神不会有光闪过。
几日后,施夜焰再度来看望他时,施夜朝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什么事?”施夜焰装傻。
“一些关于她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只让我把这个还给你。”施夜焰一直觉得说谎是项很难的技术,他不善于说谎,而面前这个人又是一个太精明的人,难怪顾落选择狠心说出那番话来伤施夜朝,连他都不忍听,又何况一个肯为她独入虎穴的男人。
但所有的狠心伤害和谎言,也不过是为了成全顾落的一场情深。
后来施夜朝回到温哥华,家里的一切都还是之前她在时的样子,衣柜里超过半数都是她的衣服,大多都是还没开封的,梳妆台上有她的护肤品,浴室里有她牙刷,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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