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闻香咽唾沫,可明珠这么个小姑娘能捉到野鸡,说明身手了得,倒不敢贸然抢她的。
有个妇人拿了碗来想盛一碗,明珠刚要给她,又按住锅盖:“你拿什么来换?”
她用半锅鸡汤换到了面饼盐巴。
天更晚些时,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带进来一阵寒意,外面下起雪来,地上积了薄薄一层,三十多人挤在殿中,一时无人说话,下雪之后路就更难走了。
睡到半夜,胡大娘推醒了明珠,拉着明珠手去摸孩子的额头。
他浑身似块烧热的碳,似这样死在半路的孩子,这十几日来明珠见过许多,他们无医无药,病了便只有扔在路边。
明珠冒雪到道观后殿找药房。
药房也早就空了,没找到药,她拆下帐幔抱回去给虎子取暖,看他连呼吸都越来越艰难,咬牙站了起来,环视四周。
呼延图的身上,有药。
明珠知道他在殿中。
她寻了片刻,站到一个人身前。
这人阖眼养神,抱着胳膊坐靠在墙上,明珠过来他分明已经察觉,可就是没有睁开眼睛。
她蹲下身来:“给我治风寒的药。”
眼前人倏地睁开眼,幽幽火光下,目色隐隐泛绿:“你怎知是我?”
他又换过一付面貌,不再是中年汉子,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
明珠两只手紧攥成拳:“你给我药,我就告诉你。”
呼延图挑眉笑了,他走到胡大娘身边,摸了摸虎子的额头,看舌苔摸脉搏,这才给了他一颗药,用温水服下。
明珠一直等到虎子呼吸平稳,才松了口气。
“说罢。”自进殿以来,他没有泄露过形迹,孤身一人的也不止是他,她又是如何确定的?
明珠深吸口气,对呼延图道:“你的身上,没有味道。”
混在人群中自然不显眼,可难民身上多少都有味道,只有他干干净净,难道这种时候他也每日沐浴?
明珠想到他偷偷洗澡的样子,皱皱鼻子。
说完她躺回胡大娘身边,胡大娘目光中似有疑问,明珠不知如何作答,说这人要杀她,似乎并不是。
这人对他……图谋不轨,可路上两个月了,他想做些什么,有的是机会。
她只好把眼紧紧闭上,好像并不那么害怕呼延图了。
呼延图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微一诧异,便听见檐上雪块滑落的声音。
立即拉起明珠:“走,有人来了。”而且是大批人马。
明珠想甩开他的手,可腕间被她紧紧攥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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