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没有回火。我曾经以为是过去切割工艺的原因,于是拿到珠宝店去想重新打磨,结果人家告诉,再怎么弄,也是这个样子,这是石头本身的质地决定的,而且重新切割镶嵌的费用会比这颗石头还贵。所以我也就算了。我天天戴着它,只是为了怀念外婆。”
毕岚继续往下说:“我跟我姨妹年龄差了6岁,过去没什么交往,彼此根本不熟,太直白的话我也不好说。我就给她看这枚戒指,我跟她说:‘外婆去世,咱们每人都分到了一两件纪念品,我们以为是过去留下来的老东西,应该很值钱,够吃一辈子了,其实并非如此,就像这枚戒指,还有你分到的那块玉佩,因为本身质地的关系,即使包了金,镶了钻,不值钱还是不值钱,吃不了一辈子。你如果真嫁给这个男人啊,只怕今后连那块不值钱的玉佩都保不住......’”
卫旭微微皱起了眉头,毕岚这话貌似委婉,其实刻薄到了极点,卫旭怀疑那位大小姐会不会发飙:“她怎么说?”
毕岚叹气:“她说她不靠外婆,她靠她妈,她妈会给她留房子,车子,票子的。她也不想想,她妈的钱哪来的。没办法,她也就这点理解能力,否则怎么会就上了个职高。”
“她妈很有钱?”
毕岚撇了撇嘴:“她妈,我小姨,是所有娘舅姨妈中,最穷的一个——她妈年龄最小,所以遇到文-革的停课闹革命,小学文化程度都够呛,半文盲,嫁了个上海永久牌自行车厂的工人,不过十多年前就离婚了。外婆去世后,小姨用分到的遗产买了4套房子——她有三个子女嘛,然后自己在街上买了个店面开什么精品时装店,其实就是从广州进点样子时髦,面料垃圾的时装来卖,挣点钱是有的,但是挣到的钱真是不多。我姨妹从她妈那就得了一套房子,然后天天伸手要花销。现在我妈的兄弟姐妹们在合伙开公司,才刚刚起步,业务都没怎么展开,我表妹就以为她妈的那点股份,就能保她这辈子吃喝不愁了,其实,他们那公司,走灰色地带,啥时候被取缔都不知道。”
卫旭思索着:“你外婆的遗产,几个子女平分,你姨妈能买4套房子一个店面,你们还每人都能分点珠宝首饰。你家过去是上海的大资本家么?”
这时候两人要换10号线了。两人下车再上车,正月里地铁确实很空,换了10号线后,居然还坐到了位置。
毕岚想了想,决定跟卫旭从头讲起:“嗯,大资本家么,该怎么定性呢?我外公家是江苏镇江的望族,外公参加过满清最后一次科举,据说当时才十几岁,然后去英国留学,回来后在上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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