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可莫要吓我!”
赵栀生怕他感冒了,自个儿被折腾,好歹蔺孔明咳了几声,便不再咳了,他嗤笑一声,道了句无趣。
说罢,他单手将脖颈上的斗篷系带解了下来,将斗篷丢到了地上,便转着椅轮离开了此处,赵栀忙将斗篷捡了起来,拍了一拍上头的土,小跑着追在了他后头。
“三爷,你快穿上!要么你穿上,要么我们回房去!”
“赵栀,你若再跟,三爷便将你丢出府,你信也不信?”
蔺孔明的声音微冷。
“那三爷得先跟我说说,你这是要去哪儿?”
“要去茅厕,你也想跟上么?”
“……”
赵栀止住步,怀中抱着那斗篷,面色尴尬,不再往前走了。
蔺孔明去了约有两炷香的时间,才悠悠返了回来,这风毕竟是大的,他只着了雪白单衣,一张妖冶的脸庞都白的透明了起来,看起来颇为虚弱,赵栀赶忙将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蹙眉,不悦的又将其拽了下来。
“我说了,我不披。”
“不披也得披!会得了伤寒的!”
赵栀眸色认真的朝他瞧着,一脸严肃,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蔺孔明同她四目相对,失了会儿神,冷笑道:“伤寒便伤寒。”
他自己转着椅轮回了房,没有再搭理赵栀。
赵栀站在他的门口,望了那房门一会儿,心中突的憋了气,鼓起了腮帮子:“三爷,你朝着我冷笑什么?我又哪儿招你惹你了?你脑子不好使,我一直忍着让这,但不代表能一直被你欺着!”
“纵然数年前我对不住你,好几次害你差些丢了性命,但我……我……”
“我这不是同你道歉了吗?还道歉了好几次呢……”
赵栀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稍低了一些,她小嘴一扁,鼻子一酸,干脆蹲坐在了门口,吸了吸鼻子,将斗篷披在了身上,委屈的将额头贴在了膝盖上,嘟嘟囔囔的道:“到底要怎么样嘛……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真真的想做好这个继母的……”
原来,就算是傻子,也是会记仇的。
她听人说过,蔺孔明有时能正常同人说话,与常人无疑,但下一刻便会翻脸,言语失常,神志不清,将人认错,严重时,还会拿刀将人劈死,或许……不是因为以前的事,他才会这般对自个儿的,是因为他自个儿的原因?
“夫人,您怎在此处蹲着?风大,莫要着凉了,刚刚三爷同属下说,让夫人当心一些,凭四爷的性子,他是极有可能怨上夫人,另将那林诗从青楼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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