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紧张的心情,垂下的睫毛不断的小幅度颤动,额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发现他因为害怕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整个身子都有些抖。
柳清棠忽然有种奇怪的自得感,因为她,秦束如此的紧张。前世,当秦束在她面前得用的时候,是再过三年,某个事件发生之后。那时候的秦束已经和日后的大总管很相像了,不要说紧张,平日里就没见他变过那冷淡阴郁的脸色。
他办任何事都不疾不徐,任何她吩咐下去的事都能妥帖的办好,就是她没有吩咐的,他也能想到然后办的妥妥当当。除了行事狠辣为人阴冷,不怎么会说好话吉祥话,他的办事能力非常出众。这也是她当初明明不喜他说话行事容颜那些,还是要提拔他当大总管的原因。
手中的利刃,即使不喜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是要用他来清理一些拦路的障碍,这是一样的道理。
那时的秦束从来看不见慌乱,即使是最后带她逃离慈安宫,明知他自己那一去就是死路也不见有什么慌乱的情绪。柳清棠实在是觉得奇怪,这样的秦束,真的是爱慕着她的吗?这样的秦束,真的会爱着什么人吗?
他把心思藏得太好,若不是那时的事,恐怕就算再过几十年,她都察觉不到他的情。
说来也奇怪,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一个身份与她天差地别的太监对她怀有那种感情,她应该会觉得被冒犯才对,至少也会有些厌恶感,毕竟阶级的鸿沟不可跨越。
可是从知道秦束的心思后,她根本就没有一刻出现过反感,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心情。或者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奉行纲常伦理的人。
“秦束,你很怕哀家?”柳清棠发现自己因为见到秦束紧张的表情而心生愉悦,不禁故意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轻声道。果然见秦束握着的手又紧了紧,有些结巴的回答:“奴、奴才不敢,太后娘娘身份尊贵……”
说到这秦束哽住了,因为柳清棠突然伸手摸上他喉结的动作,他剩下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秦束死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放在心底从不敢亵渎的主子,会主动靠近他,还、还愿意触碰他,简直像做梦一般。这一刻,秦束真的怀疑起现在是否在梦中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柳清棠收回手靠在靠枕上,侧头看着他。
秦束脸色倏地白了。在主子面前,不管她做出什么,他都得宠辱不惊的迎合,可他刚才如此失态,足以被治罪好几次。刚想再次叩头请罪,就见从来都对人不假辞色神色淡淡的太后娘娘,缓缓勾起嘴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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