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柴天诺不自禁的咬了咬槽牙,教谕掌文庙祭祀,管辖县内所有生员,乃学子最怕的角色,甚过县令老父母。
这位新教谕自己连见都未曾见过,为何要刁难自己?
“忠贤,你是如何得知的?”
柴天诺有些疑惑的问。
“那个,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人墙角。”
魏忠贤眼角忍不住抖了三抖,柴天诺也跟着他抖了三抖:
“你这毛病还没好?”
“......这辈子八成是好不了了。”
“武院不归教谕管,他是如何做的手脚?”
“每年两院间会有一个互转名额,文院外考出类拔萃的可以去武院,武院内考出众的,也可来文院。”
“我不过一小小读书郎,高高在上的教谕大人,为何要为难我?”
这是柴天诺最想不明白的地方,魏忠贤摊手:
“不知道,这些大人物的想法,岂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揣测。”
大人物,这个称谓让柴天诺心肝微颤。
黑衣人口中的那位大人,还有无故对自己下黑手的孔教谕,如此短的时间遭遇两次针对,这二者必有联系,保不齐他们就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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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诺双眼微眯,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原本毫无头绪的买凶者有了线索,这是天大的好事,躲在暗处的毒蛇危险,可一到了明处,想要再次伤人,先要看看会不会被人打死!
“彼其娘之!”
柴天诺仰头骂了句脏话,如今正是院考的关键时刻,先不做计较,待院考结束,尊敬的教谕大人,某要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对,彼其娘之!”
魏忠贤使劲点头,随着柴天诺说了句粗话。
自打刚入文院那天相识,魏忠贤便觉得自己和柴天诺投缘,交往久了,经常忍不住暗自感叹,未曾想这位当年闻名三百里的神童,内里竟是如此风趣之人。
“文院的腰牌武院可以用不?”
“啊?”
魏忠贤有点懵,柴天诺忍不住屈指敲了敲他的厚脑壳:
“能不能用,能不能用?”
“能,能!”
魏忠贤揉着脑壳使劲点头,心想天诺这家伙啥时候手劲这么大了?
“那就好。”
柴天诺使劲拍拍魏忠贤的肩膀,略带戏谑的说:
“忠贤啊,院试一定要好好考,务须记住,不管以后有任何变故也不能自宫,你还有大好人生,作为魏家的独子,传宗接代的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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