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几个字,字写得很工整清秀,敬安慢慢放了,又自怀中将静瑗给的那个拿了出来,拆开来,将那字条缓缓展开,动作极慢,展开之后,定睛一看,那手渐渐竟抖得不能自抑,眼中的泪涌上来,又极力忍了。
敬安将人挥退了,当晚上便在月娥睡过的床上安寝,睡到半夜,爬起身来,拿了蜡烛在枕边照了照,终究看到一根头发丝,敬安小心将发丝拈起来,绕了绕,从旁边拿起那如意结的小红袋子,便塞了进去。
将红色袋子捂在胸口,敬安低头,宛如初生婴孩儿一般将身子蜷缩起来,肩头微微发抖,无声到天明。
敬安似铁了心,一再请辞,连东炎也劝说不听。皇帝无法,只得准了。六天之后,敬安便离京,以“西北破虏大将军”的头衔,领命出京,直望西北而去,百官颇有相送的,东炎也一路送到城外八里亭,百般叮嘱,同敬安挥泪洒别。
一年的光阴转瞬而过,敬安人在西北,一日也未曾回京,终日练兵鏖战,除此之外再无他事。西北之地,人人都知有一名少年将军,身带斑斓雪豹一只,神勇无匹,所向披靡,百姓们少了许多匪贼骚扰,人人赞颂将军。
而毛匪莫敢逆其缨,西北匪贼,渐渐不至先前那般猖狂,却更恨敬安入骨。
半年时光到,皇帝宣召敬安回京述职。敬安带着小暴,途径紫云,便绕了个弯,去往天水镇。
已是晚间,一人一豹,来到昔日的旧屋之前,小暴低吼一声,敬安伸手拍拍它的头,小暴安抚。敬安伸手推门而入,每间房子都细细看过去,孤零零,在月娥先前的屋内睡了一夜。
次日早上,外面有人前来,敬安出外一看,却是苏青,两人见面,各都一惊。
苏青呆了会,才认出面前那肤色微黑,憔悴面容之人乃是昔日的谢小侯,一惊之下,急忙行礼。
敬安见苏青的容颜未曾大改,便说道:“一向可好?”便落座。
苏青说道:“无非如此,侯爷可好?”敬安望着他,说道:“你是大夫,望闻问切,最是厉害,你说我好么?”
苏青见他样子不好,就知道必定有事,听他这样问,便觉得心头惨然,反而问道:“侯爷……发生何事?”敬安说道:“怎么,你看出了本侯身上有事?”
苏青问道:“可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敬安垂眸,淡淡一笑说道:“倒叫你看了笑话……我时常回想,你当初说的那一番话,甚是有道理,竟被你说中了,果然我无能,护不了她,反害了她,如今……你该当笑出声来了罢。”
苏青心头揪痛,皱眉后退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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