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氏锋芒相对时,刘嬷嬷都没遭过什么大罪。因着那时曹氏有宠爱傍身,许氏又是个嘴硬心软、不敢下狠手的,刘嬷嬷便一直好端端的。
没料想,过了这么些年,刘嬷嬷竟被如此简单干脆地处置了。想到此处,曹氏便暗恨不已,又更是自责。
都怪自个儿没用,过了这么多年,才攀上了太后的路子回到王府,结果这王府早不听自己的话了。孤立无援不说,连个刘嬷嬷也保不住。
可这路,还是要走。总不能因为刘嬷嬷不在了,自己便胆怯了,收了手。
这王家高门,哪有不争不抢的?只有争名夺利,方可活的下去。如今,她只能紧紧攀着太后这一棵高枝了。只要能达成太后所愿,让薛大小姐满意,也许事情便都还有转机。
曹氏在榻上虚弱地翻了身,抽下额上的帕子,对外头的丫鬟道:“纷儿……纷儿,我这病,怕是又发了!”
在外伺立的纷儿得了眼色,想起昨夜和太妃娘娘的计划,立即露出焦急神色,跪倒在榻前,道:“太妃娘娘,您这是……心疾又发了?”
曹氏捂着心口,面色虚弱:“想来是。快,快去宫中请御医。”说罢,便是一阵咳喘。
整个菊苑,因为曹氏的突发疾病,陡然变得慌乱起来。
***
“她犯了心疾?”
霍景刚从马车上下来,身上还带着军营的风尘。天色将昏,满街灯笼招展,泛着晕黄光芒。他一撩衣袍,声音里有淡淡的不耐,“能是什么心疾,不过是装的。”
沈寒跟在他身后跳下马车,笑嘻嘻道:“不如让我去看看?保准叫她药到病除,再也不犯病。”
霍景心底暗暗好笑,道:“不必这么麻烦。不用理会便是。从前父王在时,她就惯常爱用这手段。每逢初一十五,父王到我母妃房中,她就必然发作心疾,痛彻一夜,比更漏还准。”
霍景解开披风,回到齐园,迎面就是唐笑语焦急的面孔:“王爷不好了!太妃娘娘她,她犯心疾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霍景揉揉眉,心里暗道一声傻丫头,随口说:“宫中太医不是来了?”
唐笑语有些惊诧:“我还道,王爷会让沈大人去看看呢!”
“她那点儿小病,也值得让沈寒去给她看?”霍景嗤笑一声,“至多是个心神不定,忧思过扰罢了,横竖看不出多的花样来。”
唐笑语攥着袖口,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
“后日便是你的生辰。”霍景进了屋坐下,手端起茶盏小饮一口,“记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那日宫中有召,等本王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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