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说过,对爱情不必勉强,对婚姻则要负责。”唐俊云答,“我想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是勉强的负责。”
攸昭本就以为,婚姻本就是一场勉强的负责。
是屈荆打破了他的想象,让他又想起了那许久记不起来的天鹅岛。
攸昭才刚回了攸家住没几天,又收拾东西准备回屈家住了。所幸他带的行李就不多,拎着两个箱子就能出门了,临到大门前,却见段客宜在修剪花草。
段客宜瞥了攸昭一眼,说:“回屈家了?”
“是的。”攸昭看着段客宜,见段客宜这些天清减了不少,“那您也好好保重。这几天多谢您的照顾了。”
段客宜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我哪里照顾过你?”
“……”这话确实不好接住,攸昭尴尬得头皮发麻,“那我先走了。”
段客宜眼神空洞的,没有搭话。
攸昭便似对着墙一样虚伪地笑着道别,这才离开了段客宜的家——又或许,这里也不是段客宜的家。
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段客宜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而攸昭则奔向了屈荆的怀抱。
有屈荆的地方,便有了一个家。
屈荆对他温柔地笑,接过了他的行李箱,说:“走吧,老婆。”
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继续叫攸昭“老婆”,而非“前妻”了,屈荆便相当高兴,像一个刚学会第一个英语单词的小学生一样,把这个新鲜的字眼放在舌尖总不离口的。“老婆”、“老婆”地唤着,听得攸昭都没好气了。
攸昭坐副驾驶座上,看着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屈荆,问道:“汤轲呢?他不来开车?”
想了想,攸昭又笑:“是他强调了私人时间不想分给你,你才自己开吗?”
“不是,他现在也在加班呢。”屈荆回答。
“加班干什么?”攸昭问。
屈荆回答:“让他查查分析部的资料。有得他翻呢!”
分析部的资料确实如山高,汤轲在里面则如泡在海里。
“分析部?主要是做什么的?”
“分析部当然就是分析了。”屈荆回答,“x科技股这件事情那么复杂,主要是当时大家都看涨,只有我们机构看跌了。这一时也传为美谈。说我们基金有眼光。李迪尅也确实因为这个而获得了大笔奖金。但其实当时我们公司分析部那边一样都是看涨的。是李迪尅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的想法。”
“就是证监会说的那一通15分钟的电话吗?”攸昭问。
“是的。李迪尅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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