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
***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
入夜时依旧没有停歇。
颐非和秋姜抵达一处名叫“锦珀”的小镇。
璧国帝都附近的城镇多以玉为名,这个名叫锦珀的镇子虽小,却因为是进京要道的缘故,十分繁华。
青石长街两头灯光璀璨,映得地面水光斑斓。
颐非在一家看起来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前下马,把马缰扔给迎上来的伙计后,吩咐道:“来壶好酒再来十个馒头。”停一停,看了眼秋姜,又补充道,“至于她,稀粥咸菜。”
“等一下!”秋姜不满地抗议,“为什么我是稀粥咸菜?我要吃好的!”
颐非睨着她。
她只装没看见,吩咐道:“我要二斤八两重的清蒸鲈鱼;红焖菇盒一个;茭白还没过季,来份素炒茭白;荤菜嘛,小牛腰煎到四分熟即可;主食要咸肉千张包,唔,差不多了,再来一碗莼菜汤。”
颐非的目光转为瞪视:“你要宴客?”
“只是便饭。”
“你区区一个婢女要吃这么多?”
“你错了。”秋姜纠正他,“之前,我是个区区婢女,但现在,我自由了。”
“自由地变成了一个饭桶么?”颐非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大步走进客栈。
大堂内灯火如昼,由于雨夜的缘故,客人很多。
颐非挑了张最东角的桌子坐下,没多会儿,秋姜点的那些菜便陆陆续续上来了。但颐非只是喝酒,那些香喷喷的菜肴一筷子也没有碰。
他不吃,秋姜也不劝,径自捧起汤碗为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刚喝一口,就将碗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朝这边转了过来。
秋姜拍案骂道:“这做得都是什么玩意,难吃死了!你们厨子是谁?叫他出来!”
店伙计们面面相觑,大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热闹。
秋姜挑了挑眉,厉声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做得这么难吃,这家店还是趁早关门算了!”
话音刚落,一人从后室冲了出来:“是是是谁?说、说说老子的菜难、难吃?”
有人指了指秋姜,于是那人就一路狂奔到秋姜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问:“你?”
此人约莫四十出头年纪,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还口吃,没想到,竟是此间客栈的大厨。
秋姜神色不变,镇定地说:“是的。这个莼菜汤难吃死了。”
“你你你敢说老子菜难难吃,不、不想混了?方方圆十里谁谁、谁不知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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