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画画,再去尝试这些职业,万一跌个跟头,他自己疼得要命,我们也看着难受。”
“可是阿姨,尝试的意义不正在于这种不确定性吗?”谈容缓声道,“他这次的尝试不是突发其想,只不过被延期了几年而已。”
从高中的文理文科延期至今,竹言蹊一直没有原地不前,他微博的作品和热情的粉丝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姨,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偶遇,我也打算单独找您沟通一下。”谈容说,“我明天晚上需要飞一趟x国,两天之后才会回来。以我对言言的了解,如果他决定向您坦白,他一定会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竹言蹊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庄妍大骂一通,也可能不会得到庄妍的理解,他不想让谈容担心,更不舍得让谈容和他一起承受负面情绪。因此最有可能会发生的是,他一个人藏起来,消化掉不好的坏情绪,等谈容回来了,再佯装不在乎地说,自己冥思苦想,还是觉得老师的假期更有吸引力。
“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在短时间里说服您,我只是希望言言对您坦白时,您不要冲他发火,至少不要当场发火,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赶回来。”谈容笑着说,“就像您所说的,人生就像一条路,在抉择最终去向这件事上,言言或许还不够成熟,还像一个笨手笨脚的孩子。但是阿姨,我可以陪他走很远的路。”
“我不会让他跌倒的。”谈容一字一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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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言蹊走出家门时就感觉心里提溜着什么,老踏实不了。
他上了自家车的副座,在竹宁霄的驾驶下离开小区,连过了两个红绿灯,终于忍不住说:“爸,怎么还没到啊?你这开得也太慢了吧。”
“限速60,你想让我开多快?”竹宁霄目视前方,下巴往仪表盘的位置一扬,“知道你着急,等会儿我们分开买,你结账了打车回家,我自己去海鲜市场。”
把庄妍交代的东西一分为二,一人拎一半走,也不怕提不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