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屋里灯光忽明忽暗,电视屏幕也闪烁着雪花,每个人都听见了明显的电流流窜声,诡异得仿佛鬼片预演。
伴随着数声巨响,电源骤断。
“怎、怎么了?”黑暗中,燕来心惊肉跳地问。
但无人回答。
“你们出点声啊。”一众人里,唯有燕来最胆小,他想打开手机电筒,偏偏手上还戴着沾满了油的塑料手套。
“哦,可能是跳闸了。”谢翡轻咳一声,“我去瞧瞧。”
然而不等他起身,灯光又自行亮了。
只见电视机屏粉碎式破裂,茶几也从中分成两段,桌上的吃食散了一地。
“郁先生呢?”燕来发现少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
羞愤自闭了可能……
谢翡也不敢明说,本想敷衍两句,就见陆胜男眉头一皱:“至于吗,讨论熊猫而已就发疯成这样,难道……”
谢翡心头一跳。
“他的原形是熊猫?”
眼见一众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谢翡心中哀叹:哥,我尽力了,帮不了你。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聚会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大家帮着收拾好客厅便各自散了,谢翡走到郁离紧闭的房门前,稍一犹豫,决定今晚还是不去触霉头,毕竟郁离的怒气值史无前例地高。他虽然有点担心陆胜男会被报复,但死道友不死贫道,自求多福吧。
谢翡原以为郁离至少也要气个十天半月的,谁想第二天再见面时,对方却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昨晚怒发冲冠到连磁场都影响了的人不姓郁。
这很不正常。
以郁离的报复心,倒像是山雨欲来。
果然,接下来几天,陆胜男开始频频倒霉。
譬如早上出门被鸟屎浇头、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跌倒、洗个澡水温骤降到零度以下,就连吃冰淇淋都能吃出一颗烂掉的牙齿,更别提每晚上做噩梦……
“梦里我成了一只水母,被天敌撕碎、被人类分解,或者生了好多好多的崽,一旦我死了又会重新分化,继续受折磨……”小姑娘眼里泛着血丝,精神恍惚地说。
谢翡盯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委婉提醒:“可能最近水逆,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旅旅游,散散心?”
反正离开客栈应该就好了。
“不就是得罪了那个小气鬼,人为的水逆还差不多。”陆胜男虽说心智退化了,智力还保有原来的水平:“算了,我怕出交通意外。”
“哪儿就那么严重了。”谢翡言不由衷地说。
“是,伤人害命他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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