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眯眯地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抚摸着韩渊的狗头,用同样慈祥的面孔威胁道:“小渊不求上进,至今连门规都没背下来,我看你不如留下来看家吧。”
韩渊顿时成了一棵霜打的茄子。
接下来这十天,扶摇山上简直鸡犬不宁,由他们首徒严争鸣带头闹事。
为了不出远门,严争鸣装病、抗争,无所不为,到最后几乎拉下脸面来找师父耍赖,丧心病狂地作,作得死去活来。
可惜,这次木椿真人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将这“养在深山人未识”的大弟子弄下山去,完全不吃他那套。
韩渊则正相反,为了出门,他简直每时每刻都在背门规,不过此人好像天生不是背书的料,背得昏头涨脑,欲仙欲死,依然丢三落四背不齐全,程潜亲眼看见他拿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的情景,形似癫狂。
连师父也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起来。
这一日,程潜将宣纸垫在院中清心石上,站着默《清静经》。
自从那天从师父那得到了关于魔修的解答后,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但又与那东西隔了一层膜,一时不得其门而入,因此微微有些焦躁。
焦躁不利于修行,程潜只好先停下其他的事,默经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