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后悔与不甘吧。觉得自己过于胆小,总是在错过。
原来傅煦也是能够喜欢男人的,是他没有主动,失去了机会,怪不了谁。
他看着手上被傅煦重新绑上的的皮筋,心口涌出酸软的情绪,在这一刻,临界点终于来了,就像破碎的玻璃,只需要一道裂口,就离全面崩裂不远了。
谢时冶转动着手腕,用掌心将那根皮筋整个包裹了起来,他问:“哥,你知道吗,四年前我们差点就合作了。”
傅煦本来是看谢时冶没有要拿起手机跟阳阳说磕伤的事,只好自己拿手机,向陈风交代。陈风在微信上无语地回道,说不是他用吧。
傅煦回:你怎么知道。
陈风:看来是多病多灾的谢老师。
陈风:我已经给他买了第三次药了。
傅煦不再回他,这时听到谢时冶的话,有点吃惊道:“是吗,哪一部?”
谢时冶一直垂着眼,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一处,他浅笑摇头,却又笑得不是很真:“你果然不知道啊。”
傅煦不是很喜欢谢时冶现在的状态,让他有点不安,但他还是稳下思绪,哄他般道:“告诉我吧,你说了我就知道。”
谢时冶说了一个名字,这部戏傅煦还有印象。是他在退圈前正在接触的一部戏,他本来想要演完,但剧组那边以他违约为由,强制跟他解约。
墙倒众人推的滋味,那段时间傅煦倒体会得很多。
傅煦说:“我记得,你演的是里面的哪个角色。”
“男主的弟弟。”谢时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在说,很快,他就笑了起来,眼睛是那么的苦,笑容却那样的甜:“你看,就像命中注定,就算在戏里,我都做不了你弟弟。”
傅煦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哪怕谢时冶笑得很有感染力。冥冥中好像有预感,预感的累积源于日积月累的生活细节里。
即使并不上心,也曾经在脑海里留过印象。
谢时冶终于抬眼了,傅煦发现谢时冶好像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直白坦荡,又刻骨深情……
傅煦的心不断往下沉,他甚至想要开口打断谢时冶说话了。
但是他没有,他知道这种时候,只能听着,不能阻止,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谢时冶看着傅煦紧绷的神情,不自觉露出坚硬线条的下颔骨,和眼中克制不住的烦躁。
他知道傅煦知道了,可他还是想说,这是给这漫长时光的交代,哪怕之后会有后悔,此时此刻,他只想将这沉默了将近十年的告白,交上去,得到一个最后的结果。
从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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