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走到傅煦身后将人腰身抱住,脸使劲在背心上蹭弄:“千里迢迢过来就给我煮碗面?”
傅煦在说话,背腔在震动,缠得他脸颊发麻:“是啊,特意过来给你煮面,谢先生感动吗?”
“谢先生很感动,要是傅老师愿意给他一个吻,那就更完美了。”谢时冶松开了手,傅煦转过身来,快狠准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接了个缠绵的吻。
吻到后来,谢时冶才想起自己是带病之身,容易传染,赶紧推开了傅煦的肩膀,还不放心,跑去给傅煦冲了包感冒冲剂,以防万一。
傅煦开始还不愿意喝:“听说传染给别人,自己能好得更快。”
“胡说八道,快点喝,生病太难受了,我不想你难受。”谢时冶举着杯子道。
傅煦定定地看着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继而凑到谢时冶唇边,不顾他的阻拦落了个带了点甜涩药味的亲吻。
谢时冶本来很讨厌感冒冲剂的味道,却在这一刻觉得这股味道没有原来的那么讨厌了。
傅煦笑眯眯,说了个他们谁都知道的秘密:“你果然很喜欢我。”
一碗面在半个小时后出炉,热腾腾的,没有鸡蛋,傅煦说发烧过后不能吃鸡蛋,但给他下了好几片火腿和大白菜。
谢时冶吃了一口,其实谢时冶早就不记得当年傅煦给他煮的面是什么味道了。那时候他太难受了,忍着泪囫囵吃完的一碗面,根本尝不出甜咸。
可这不妨碍谢时冶爱上傅煦。
傅煦坐在他对面,不是很自信道:“味道好吗?很久没下过厨了。”
谢时冶夹了块白菜:“多久没下过。”
“很久很久,大学以后就没有了,你确定好吃?”傅煦不是很自信。
谢时冶却笑了,用力点头:“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了。”
吃过面,他与傅煦相处的时间,便只剩下一个半小时。谢时冶将筷子放下,饮了半杯水,用一种平常的语气,将事情问了出来:“前天在片场,钟导跟我说《出世》是你最后一部戏,是真的吗?”
傅煦本来在给他倒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半天没有继续,直到水漫出杯口,这才将水壶立起。
水迅速地从餐桌上淌了出去,滴滴落在地上,砸在二人的寂静里,那样的响。
谢时冶不敢抬头,不敢看他,他掌心湿透了,双手交扣,指腹用力按压这手背,反复揉捏着,就像他忐忑不安的内心。
他艰难道 :“我知道,过去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伤害,你不想继续回来演戏,我也能理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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