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粉来。
上着朝就算隔着帘子我还是怯场。
奈何听政实在太过无聊,因着先帝刚走,朝中气氛沉重的很,铺天盖地的哀伤气息笼罩过来,让人听着不困都难。
我再怯场还是依旧睡得着,于是就闭着眼在帘子后面打瞌睡。
第一日无事,除了李长德没人发现我在瞌睡,就是凤冠压得我脖子有点疼,刚扶着脖子回宫准备脱下繁复的凤袍,小皇子已经大哭着送到了。
先帝赐名小皇子为重寅,这个才一岁多的小娃娃正声嘶力竭地哭着,可能是骤离了生母不习惯,连嘴唇都哭紫了,哭的我心一揪一揪的有点动容,这个唯一在年龄上适合管我叫娘的娃娃今后就要我来养了。
几个奶妈宫女围着他哄,倒也没一个能止住他的哭,我不悦道:“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一个奶妈回答:“可能小皇子骤离了生母不习惯呢。”
我叹着气伸手接过他,结果衣袖不晓得勾住了什么,手一松差点摔了小娃娃,幸而我反应够快,伸手一捞又把他接起来,做了一个酷似将他抛起又接住的假动作来掩盖刚刚的失误。
我紧紧地抱着重寅,生怕又摔了他,身后起了一声冷汗,心扑通扑通的跳,大气都不敢喘,妈呀,要是刚刚真摔了他,我十条命都不够殉葬的。
我一看骤然间静止的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我,再一看怀里的重寅,咦?这厮居然不哭了?这厮居然在刚刚那下之后笑了?
我大着胆子又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
这厮果然满足的笑了笑。
原来他好这口啊!
这天慈安宫里的人都晓得太后哀家我下令铺了一地的软垫子,又下令让人轮流颠小皇子。
可颠就颠吧,为什么非要哀家在旁边他才肯笑,只要我一走,再怎么颠那厮还是哭。
我打着哈欠眯缝着眼看着精神依旧尚佳还可能更佳的重寅被宫人抱着举上头顶又放下,“咯咯咯”的笑着。
我无力道:“为什么他还不累啊。”
李长德道:“可能是小皇子真的同您有缘呢,您瞧这谁在都不管用。”
他话刚刚说完,重寅又嚎起来了。
我惊讶:“我一直在这儿啊,他为什么又哭了?”
颠他的宫人哭丧着脸看我:“回太后,小皇子尿了我一身。”
我:“……”
昨夜折腾重寅的事情直接导致了哀家今日上朝再一次精神不济,直接用手支着头睡过去了。
睡梦中我依稀听到谁在叫我来着,我抬手一挥:“别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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