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一滴不沾,难道不是假的吗?”那双细长眼睛扫了一眼方馥浓,战逸非又让那个少爷开了一瓶1500毫升的路易十三,吩咐说,“你既然一口咬定酒是真的,这瓶你喝。喝干净了,你再拿两瓶回去,记我账上,喝不干净,这酒就是假的。”
心里算了算,别说两瓶酒了,光这桌的提成都上万了。那少爷笑着说了声“谢谢战总大方”,然后抄起瓶子就往喉咙里灌,没灌几口便一脸通红,脖子上青筋骤起。都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苦孩子,没学历没追求的搬砖头,有学历有追求的搞it,其中不乏像他这样没学历有追求的,图的就是夜进斗金,一朝发达。
战逸非也在喝酒,当然是品不是灌,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方馥浓,目光里很有那么点要强迫对方驯服的意思。
三斤四十度的洋酒,非把这小子直接灌进急症室不可。
“也不用都喝了吧,酒吧里卖假酒也是常见的事。”一折戏全是唱黑脸的那一定不行,总有人要多管闲事,要劝止这样不道德的行为。
陌生人的死活方馥浓懒得管,他自己这会儿心里也不太爽。他托词要去厕所,还鼓励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不要辜负了领导的嘉勉。再给你加个果盘,算我账上。”
那小子被他拍得呛着了,脸红更甚,酒液从嘴角旁滴滴答答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