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方馥浓也能听见。
“我从来不觉得一个干实事的企业需要什么‘公关部’!不怪‘公关’这两个字在外头上不得台面,干这行的人都是些徒有其表、只会以色事人的骗子!”
强忍着不与父亲翻脸,战逸非冷笑,“如果不是你想靠觅雅融资,你恐怕永远不会关心觅雅的运营状况。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个‘骗子’,这家公司早就倒了!”
“你觉得他能干?他如果能干,当时你为什么也没选择他的方案?”
“那是因为——”战逸非瞥了身旁的温妤一眼,硬生生将后话咽下。
脸色稍暖一些,战博切入正题,“有股东建议卖掉觅雅,专注发展榕星的地产公司——”
果然应验了方馥浓的话,战逸非打断对方:“哪个股东?”
“是谁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他妈都要卖我的公司了!”处于失控边缘,战逸非再次打断战博,冲他嚷,“到底是谁建议的?严钦吗?”
“你应该多跟严钦在一块儿学学,他才比你大了两岁,却比你精明能干得多。严钦找麦肯锡公司作了市场咨询,卖掉觅雅是榕星目前应对资金链断裂最合理的方法。我知道你为觅雅花了不少心血,如果你想办法让邱部长的女儿回心转意,我可以不动你的公司……”顾虑着刚刚缓和的父子关系,战博没把话说绝,但有句憋久了的话他一定得补上,“还有,开除那个公关,我绝不容许一个会带坏我儿子的员工留在公司里!”
方馥浓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停在一个能将这对父子间对话听得更清楚的地方。一旁的战圆圆内疚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个男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紧抿嘴唇,轻蹙眉头,手指正看似无意地拨弄着腕上的佛珠。
“把你的儿子带坏?你根本不知道我原本可能变得多坏!”战逸非的喊声传过来,带了一点点情绪激动的哭腔,“我磕过药,打过架,撞死过人,我每天睡醒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常常看着枕边的女人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最要命的是,我以前从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不好……”他的情绪平复下来,声音也变得平静,“但我现在知道了,当你因为一个人常常感到自惭形秽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不堪……所以我不会开除方馥浓,即使你要卖掉觅雅,也不会。”
他大骂他“大逆不道”,还动了粗,战榕与温妤两个人都劝不住。战逸非懒得再跟战博争辩,一脸无所谓地抗下了他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镇纸器,直到老家伙自己都打累了。
战博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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