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
然而这点希望太渺然,祁垣也不敢确定。
他写完帖子,便被祁卓留在了书房看书。祁卓自顾自地摆弄沙盘,祁垣心不在焉的翻书,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徐瑨来访。
祁垣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好奇,徐瑨是怎么识破的?
他自己瞎想一番,却不知徐瑨此时却并未在国公府上。
元昭帝病倒的当日,他便直接去了东宫。这天太子虽在元昭帝身边,但朝中有成年皇子不得夜宿宫中的规定,所以他仍需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府。
徐瑨便在东书房等着太子,文池原在一旁陪着说话,见太子进来,施礼之后便要走开。
太子眉头紧皱,却道:“先留下吃饭。”又转头去问徐瑨:“如今关门鼓已过,子敬兄不如在府上歇一晚?”
徐瑨这么着急过来,定是大事,但今天元昭帝昏过去之后,所有人都被留了一整天,谁都没吃上饭。
太子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当即也不顾什么虚礼了,让人搬了桌子过来,随便整治了一点饭菜,三人围坐一块。
文池在一边温杯,斟酒,又给俩人布菜。
徐瑨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太子笑道:“子敬倒是很喜欢文池?”
徐瑨笑笑:“想起了逢舟,我俩吃饭,都是我温酒布菜,他还嫌我温的不好。”
徐瑨处处护着祁垣,俩人一个住城北,一个住城南,却整日的在一块。徐瑨从未遮掩对祁垣的爱护和霸占,祁垣也腻歪的紧,京中子弟好男风的不少,自然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事明说出来,还是让太子很是意外。
文池仍低眉顺眼地忙着,面上却浮起一层薄红。太子看了一眼,随即却想到别处,笑道:“二弟是有些胡闹了,怎么非跟逢舟过不去。”
徐瑨道:“昨日陛下问我王尚书之事,二殿下也在场。”
太子略一挑眉,随即苦笑道:“你明知道他这人睚眦必报,父皇又对他无有不应,何苦招惹他这一遭?此事我会设法周全,以后你再遇到,暂且敷衍一下也好。”
徐瑨却摇头:“谏在臣,听在君。若臣子既求安身,又想要朝政清明,岂不是却步而求前,倒植而求茂?”
太子哭笑不得:“表哥,你真是……”
席上一时安静下去。
文池也笑了起来,在一旁道:“徐公子所言极是,人君若能受言如流,求贤若渴,必能庶政惟和,天下大安。只是……君心有私,殿下所言是为公子考虑。倘若……”
他说完略一迟疑,跟徐瑨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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