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别说二姑娘这么一扮上,倒真像呢,不是知道底细的,如何看的出是个姑娘 ,只以为是谁家的俊公子呢。”
凤娣道:“妈妈就别打趣了,若不是大哥哥病着,我何必做这个出头椽子去,既装扮好了这可就该去了。”
说着迈开大步出了屋,直到了前头门上,刚出大门就听见外头一阵吵嚷:“我说余大管家,您这姜汤虽好,可不对症啊,我们身上再冷,也抵不上心寒,你说的再好听,庆福堂可是封了,你们老爷也入了土,你余家纵有底儿,几万银子呢,能拿得出?还有你们那位大少爷,那天在灵堂可听说晕过去救了半天,这才几天儿,就能出来主事了,这话莫不是哄三岁孩子呢吧……”
话越说越不中听,凤娣咳嗽了一声,走了出来,余忠忙躬身道:“大少爷。”
第7章
门外头的人一听这声大少爷,顿时鸦雀无声,都好奇的看过来,也怨不得他们好奇,余家这位大少爷可从没出过门,从小就是个病秧子,风吹吹都倒,以往他们私下里还说,这么个病秧子,不定那会儿一口气没上来,老余家这么大的家业,倒可惜了。
不想庆福堂一封,余庆来一死,这位病秧子大少爷倒出来了,头先一位贾青是要账的头,目光落在凤娣身上,愣了愣,心说这大少爷虽说瞧着瘦弱了些,却不像个有病的样儿,莫非前头都是讹传,年纪虽不大,却修眉朗目,生的好俊的模样儿,且举手投足没见丝毫怯懦。
说实话,如今这个场面,若换了自己都得怵头,可这年纪轻轻的大少爷硬是能压住岔儿,先头还说余家没人了,却原来还有这么一位,且听听他怎么说再做道理。
凤娣扫了一眼,其实也就二十来个人,头先一个年纪约有五十上下,穿着老厚个大皮袄,头上戴了顶狐狸毛的毡帽,鬓边头发黑白掺杂,积了一层薄雪的帽沿下,一张紫棠脸儿,浓眉厉目,颇有历练。
想必这位就是忠叔说的贾青,这些人的头,擒贼擒王,只把他说服,别人自然不会再闹,想到此,凤娣整了整头上帽子,下了台阶,对着众人先是深深一躬,起身道:“这些日子,家里忙乱,没顾上给各位叔伯登门请安,在此书南给叔伯赔礼了。”
说着又是一躬:“晚辈年纪小,又是仓促主事,药行上多有不明白的事儿,还望诸位叔伯多多指教。”
她一这么着,下头的人倒不好再闹了,只看着贾青,贾青道:“大少爷言重了,余家的庆福堂咱们药行里谁不知道,指教不敢当,却咱们一码说一码,我们在你余家门外守了十天,也没出来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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