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咱们余家哪拿得出值五万银子的东西呢?”
凤娣笑道:“忠叔怎么忘了,咱们余家传世百年靠的什么,祖上可也是一清二白的江湖郎中呢。”
余忠愣了愣道:“姑娘莫非指的那三百张祖传的药方?不成,不成,若说后头库房里的药是余家的本儿,这药方就是余家的命了,这命都丢了,还有什么,姑娘这个主意万万不能。”
凤娣道:“我又岂不知这些,只如今山穷水尽,势必要从这上面讨主意救急才是。”说着低声在忠叔耳边说了自己的主意。
余忠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疑:“这般便使得,若传出去,难免有损我余家的声誉。”
凤娣把手炉抱在怀里搓了搓:“忠叔这就执拗了,做买卖需讲诚信,那是对着咱的主顾,却也有句话叫无奸不商,若对什么人都诚信以待,哪还能赚到银子。”
忠叔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姑娘这个主意虽好,恐行不通,当铺收当,必要验货,哪里能骗的过去。”
凤娣道:“这个忠叔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你且跟我说说,咱们冀州府里能轻松拿出几万银子的当铺字号,我好再斟酌。”
余忠跟着老太爷老爷数十年,自然对冀州府的买卖家了如指掌,这会儿凤娣一问,便如数家珍的说给了她:“若说做当当这行买卖的,咱们冀州府小本经营的不算,能有数万流水的,算起来也就三家,一家是东街的李家当铺,有些年头了,掌柜的李万方,是个尤为奸猾之人,且跟延寿堂的夏守财占着亲,故此他家自是不成,西街上的荣昌当,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掌柜的跟咱们老爷先头倒也有些交情,平日也常一处吃酒,只这回儿老爷的丧事,从头到尾都不见他,恐也不会念过去的交情了,还有一家南街的孙家当铺,却是比东街的李家西街的荣昌加在一起的本钱都大前头铺面,后头账房院子,足占了南街的大半条街,这还只是个分号,根儿在京城,听见说跟前头的孙阁老有些干系,三个月前孙阁老坏了事,给万岁爷革职抄家,孙家这字号也就落到了一个姓许的手里,也不知什么来路,说的一嘴官话。”
凤娣听了眼睛一亮:“就这个南街当铺了,忠叔明儿咱们去走一趟。”
春桃伺候着大少爷吃了燕窝粥,看着躺下睡了,才从临风轩出来,刚进东正院,就见几个丫头婆子凑到西边儿廊下,一个个面带喜色,窃窃私语,一见她来忙住了嘴。
春桃哼了一声道:“知道你们心里长了草,恨不能这会儿就家去过年,可今儿才腊鱼初三,早着呢,二姑娘心慈,惦记着咱们底下人,咱们既得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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