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抓药,上门来就是主顾,伙计不疑有他,抓给了他,他回去给他娘吃了,他娘就一命归西,他一口咬定庆福堂卖了毒药给他,按说这没凭没据的,府衙总该寻根问底的审问审问,却不由分说封了咱家的铺子,我琢磨,不定是老爷先头得罪了府衙邱大人,这是做下的套儿要害咱们余家呢,可我前后想了这两个月,就只有老爷给府衙小姐瞧病的事儿,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府衙大人该念老爷的好才是,怎倒记恨上咱们家了呢。”
凤娣看了眼外头,见窗户根儿前人影一闪,凑到余忠耳边儿低声交代几句,转过天一早余忠就出去了,至掌灯十分才回来,见了凤娣道:“我在邱府的庄子外头蹲了大半天,才从庄子里出来个干粗活的老汉,说庄子里的炭不够使了,想去附近的村子里寻些,可这大雪天哪儿有炭卖,又说不能进城来,我想起附近有个咱们伙计家里,干过烧炭的营生,便后来不做了,这冬底下自己用总不至于外头买,便带了他去买了炭,寻了个酒肆灌了他些酒,才套出话来,姑娘猜怎么着?”
凤娣道:“莫不是邱小姐得的不是病是喜?”
忠叔一愣:“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凤娣心说,还真是,自己这也想一天了,能是什么事儿让府衙大人前后的态度差这么多,想来想去倒让她想出来一个,这年头闺阁小姐的病能瞒这么严实,除非就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能是什么,难道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