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娣并不熟练,先开始的几针连结都打不好,后来略好了一些,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缝完。
一共缝了十八针,除了一开始,刀疤男哼了一声,剩下的时间,他一声没吭,但凤娣知道,他疼狠了,光想想也知道,平常她扎个刺儿都觉得疼,这可是用针线缝,又没有麻药,赶不上关二爷刮骨疗毒,也差不多少。
刀疤男虽然没吭声,可他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就没断过,最后用酒又消了一遍毒,才撒上余家的伤药,用棉布裹起来,弄好了,凤娣长舒了一口气道:“两天内不许动,不然,伤口再裂开神仙都救不了你。”
刀疤男没说话,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酒坛子,凤娣会意:“牛黄给他倒碗酒喂他喝下去。”虽然用处不大,酒至少能缓解点儿疼。
牛黄应一声倒了酒,刚要喂他,刀疤男一摆手,凤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刀疤男上身略倾,拿过酒碗一仰脖干了,重新躺下。
凤娣气的不行,都很不能踹他两脚:“刚不告诉你,不许动了吗,刚缝的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男人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死不了你昏大街上,还偏昏在我庆福堂门口,要是别的地儿,谁耐烦理你。”气急的凤娣自然没好话。
男人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不说话了,那意思还有点儿不耐烦似的,凤娣气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不过想想算了,救都救了,说什么也没用,在水盆里洗去手上血,转身交代牛黄:“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守着他,别出去,我一会儿从外头锁上门,饭菜我夜里再送过来,外头有什么响动也别出声,只当铺子里没人,可记下了?”
牛黄忙道:“奴才记下了。”
凤娣又看了眼刀疤男,才穿上斗篷出去,到门边儿先开了一条缝,看看外头街上没人,才闪身出去,把门反锁上,抬头看了看,亏得又下雪了,地上的痕迹才被掩盖的一干二净,不然,被别人瞧出来,也是麻烦。
庆福堂树大招风,跟邱思道做下了仇,若不小心点儿,恐又要惹祸上身,只不过自己可怎么回去呢,走回去?连道儿都不认识,这大冷天又下着雪,回头走迷糊了。
正想着,就见对街的胡同里停着一辆马车,车把式把车赶了过来,斗笠一抬:“公子快上车。”是忠叔。
凤娣急忙跳上车,马车快速往前头去了,回到余府书房,凤娣才道:“忠叔怎不问我救人的事儿?”
余忠看着她道:“不管那是什么人,咱余家若不见就罢了,若见了就得救,咱余家的祖训是济世救人忠厚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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