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久,牛黄就能独挡一面,成为她手下的一员干将,这小子太灵了,最重要的还忠心,如果庆福堂都是这样的伙计,她也不用愁了。
凤娣进来的时候,刀疤男正跟牛黄下棋,牛黄那张嘴不停的说,对面的刀疤男却一言不发,两人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看见凤娣,牛黄一伸手把棋子胡噜了一通道:“大公子来了,不下了,先说好,我可没输,一会儿重新来。”
起来给凤娣和余忠见礼,刀疤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凤娣,眉目清冷,没什么表情,或许是灯光的关系,或许他缓了过来,那脸上的刀疤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怕了。
凤娣觉得,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当的真挺憋屈,人家连谢字都不准备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得了,不说就不说吧,知恩不图报才是君子所为,她虽然不是君子,今儿就当一回也没什么。
想到此,往前坐在炕上,让牛黄把炕桌搬了下去,伸手按了按刀疤男的胸口:“这样按疼不疼?”
刀疤男摇了摇头终于吐出两个字:“不疼。”不疼才见鬼了,凤娣收回手:“脱了衣裳我看看,如果愈合的好,今天该拆线了。”
忠叔皱了皱眉:“公子……”
凤娣抬手止住,她知道忠叔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觉得,男女之间这么着不合礼数,可现在说礼数岂不晚了八村了,牛黄这小子的嘴倒是严实,估计那天自己骑在刀疤男身上给他缝伤口的事儿,连忠叔都没说,要不然,现在忠叔也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凤娣想得开,可忠叔想不开,就算扮成了大公子,可真真是他们余家未出阁的姑娘,扮男人是迫不得已,这样儿可实在不妥,不说这是个不知底细的江湖客,就算是个知道底细的,这么着可也实在过了。
想到此,忙趋前一步道:“公子,老奴来吧。”
凤娣倒笑了:“忠叔会拆线?”
“拆线?拆什么线?”刀疤男已经把上边的衣裳腿了下来,余忠看到那愈合很好的刀伤,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愈合的这么好,更没想到,连药都认不全的二姑娘,竟会这种失传已久的技艺,外伤缝合,上古医书上早有记载,乃是神医华佗所创,后来却失传了,二姑娘怎么会这个,莫不是余家那两本医书上有这方面的记载。
想二姑娘虽认不全药,却聪明的紧,看着医书学会了也说得过去,再说,从余家遭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二姑娘的聪慧,余忠早就心服口服,再有什么事儿都不觉得稀奇,仿佛什么事在他们这位二姑娘身上都算不上稀奇了,只不过这么给个男人治伤,终究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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