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已经从软椅上挪到了马车上,马车相当宽敞,应该说,宽敞的有点过分了,都激起了她心底一咪咪仇富心理,实在太舒服了,有种坐商务舱的感觉。
凤娣略回忆了一下,自己仅有的一次做商务舱的经历,因为一个中学同学嫁了个新加坡的富二代,上学的时候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而且长得也不好看,上学的时候经常挨欺负。
可人家舍得下本,去韩国整了张假脸回来,竟然弄了个有钱的老公,大概为了出气,也为了炫耀,全班一个不落的全请了,全程商务舱来回,凤娣当时替她算了算,光机票就得十几万,就算不是她的钱,凤娣都心疼。
貌似跑题儿了,拉回来说现在,中肯点说,这马车比商务舱还舒服,重要的是,马车上除了她还有周少卿,被一个男人正大光明的瞅着睡觉,凤娣脸皮再厚,也有点儿扛不住。
不过,她的目光落在周少卿手里的飞刀上一愣,坐起来,伸手去拿:“这是哪个江湖客的对不对,我看看。”
周少卿手里的飞刀一转,放进了怀里,目光划过她的手指:“你还是少碰这些刀剑,仔细那天手都没了。”凤娣脸色一滞,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已经重新上药裹好了,忽的掀开身上的斗篷,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还好,还好,还是昨儿那身儿。
一抬头,却发现周少卿直直望着她,忽想起昨天晚上在山洞里的情景,貌似自己现在在乎这个有点儿晚了,目光闪了闪道:“那个,到哪儿了?”
周少卿看了她半晌才道:“再有一会儿就进兖州府了。”
凤娣忽的想起什么:“牛黄,冯山,他们怎么样了?”“冯山……”周少卿顿了顿:“冯山跟牛黄受了伤,送回冀州府养伤去了,这些日子先让许贵儿跟着你吧。”
凤娣急忙道:“不用,不用了,我铺子里伙计有的是,我再找个人就行了,不用麻烦许管事了。”开玩笑,人家是小王爷跟前的长随,她一个平头老百姓能用得起吗。
周少卿脸色一沉:“你非要跟我分这么清是不是?”
凤娣嘿嘿一笑:“俗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跟周东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以前就没少劳烦两位东家帮忙,再使唤您跟前的人,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周少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余凤娣,我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昨儿晚上过去了,就想翻脸不认帐是不是,你以为我周少卿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凤娣心里一紧,堆起一个笑:“如果你舍得的许管事,我就造次一回,我不是怕你跟前没得用的人,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