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心知自己这皇帝儿子一片孝心,便打起精神道:“皇帝相邀,哀家自是要去的。”
晋元帝满意颔首,再看向大殿下方,众人都热热闹闹地,却唯独有太子一家的案桌前气氛不高,便连面色都带着一片病容,看着便不甚吉利。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厌恶之情,晋元帝冷冷道:“既是太子病了,也不必勉强自己托着病躯前来,传朕的话给太子,若是身子不好就好好待在他的东宫养病,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此话一出,就是变相给太子下了禁足令。
晋元帝的话音调毫不遮掩,赵太后听进耳里,想给太子求情,却又不愿因这个破坏了母子情分,于是到最后,赵太后也未开口哪怕一句。
而随着太子一桌朝上座深深一拜,携侧妃与皇孙谢鹤从大殿上匆匆离去,寿辰宴上的气氛却是一窒。
有心人也很快意识到,太子谢昭怕是彻底失宠,这大晋的储君之位,估计是要换人上去坐咯。
……
殿上歌舞升平,席间人心浮动。
然而晋元帝仿佛是察觉不到朝臣们活络的心思般,只在歌舞结束后,与众人朗声道:“诸位爱卿今日可随朕与太后踏上观海楼,望烟火霞霞。”
朝臣自然无不从。
去往观海楼的队伍浩浩,路上虽有宫人掌灯,却依旧有些暗淡。
谢临牵着白果的手慢慢走,白果扶着腰,蓦地笑起来说:“像不像是在府上,殿下陪我在花园转圈?”
“小心脚下。”谢临握着白果的手干燥温暖,“你走到哪我都陪着你。”
白果心尖甜滋滋跟抹了蜜一般,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耷拉下眉眼,小心地踮起脚尖往最前端的御撵上看。
“陛下真是一点情分也不讲了?你说太子殿下现在是不是特别伤心啊。”
拧着谢临的袖口,白果依旧替东宫感到委屈不已。
谢临道:“想那么多做什么?”
白果抿抿唇,犹豫了一番说:“我就是想起以前昌平侯府上,继母跟父亲似乎也是这般待不尽情谊。”
谢临问:“现在想起来还难受?”
白果摇摇头:“如今却是不难受了,于眼下看,以前种种倒像是一场梦般,梦醒了,也便觉得不过尔尔。”
谢临便说:“同你所言,现在的苦难于东宫来说也不过是一场,不太好的梦罢了,日子都在后头呢。”
白果听谢临这般“狡辩”,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气鼓鼓地用指尖在谢临手心奶凶奶凶地挠了一道。
谢临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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