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这是在诛娘的心呐!”赵太后眼色通红,似是哭过一场。她本就上了年纪,身子骨差,这一路赶来,更是兴师动众,当即就扑在了晋元帝身边,哭嚎道,“太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值得你下这么大劲儿地把他往泥里踩啊!那好端端的好孩子,昨日还给哀家贺过寿,怎么今日就被作践成了那副模样……”
晋元帝自认今儿在朝堂上可一直是谢昭给自己添堵,他问句话罢了,可那边上来不是“爹你杀了我吧”,就是“我不继承家业了,我不想干了”的话,这换到哪个爹不得被气死?
况且他这也没打没杀的,充其量撤其太子位也不过是急了脾气顺着那孩子的话说,怎么就又成他作践了?
晋元帝觉得自己冤的很,他倒是想让谢昭来殿前罚跪,叫对方知知错呢,可那人不是还没来跪的吗?
可赵太后难得为了小辈出头,必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果不其然,就在晋元帝说“朕知道,朕明白,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不罚昭儿在殿外跪”的时候,赵太后更是一个趔趄,发间步摇晃动不停。
“你说你还要让他来跪?怎么跪,被人横抬着来跪吗?你还嫌昭儿病得不够重是不是!”赵太后哭瞎了眼道,“皇帝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我可怜的孙儿,你这命真是太苦了……”
“病了?”晋元帝心头一跳,纳闷儿说,“早上大殿上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赵太后拿着锦帕沾眼睛,嘴里只哭着皇帝心狠,这毕竟是亲娘,而且是平时安安静静不给自己添乱的亲娘,晋元帝只得好声好气把赵太后哄好了,承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亲儿子打罚打骂,又仔细差人把太后送回寿康宫后,这才缓过神问起身边的老奴。
“太子……谢昭那边儿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伺候在晋元帝身侧,本就是个人精,早在赵太后气势汹汹来朝皇帝问罪时,就先一步找下面的人打探好了东宫这会儿的消息。
原是昨日殿试后太子就又发起热来,太后寿诞上早早退场还真不是别人口中所想的什么故意推脱,而今日一早太子则更是强撑着身子在太和殿上跪了许久,这不说人一回到东宫,就撑不住昏了过去,眼下还怎么也叫不醒了。
全皇宫的老人都知晓,太子身子骨不好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先后尚在人世那会儿,太子东宫先来是被最细致对待的地方,就那么无一处不精细地养了十几年,才堪堪将太子身子骨养的与普通人无异,可后来先后撒手人寰,太子更是被晋元帝以储君身份委以重任,四处奔波忙于朝事,这才又把身体耽搁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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