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估计以后再长大一些,会是个非常招人惦记的主。
可是池罔自然是不会受他影响。
他已经知道了房流八成是自己门中人,那么南岸兰善堂重现池姓神医,与门主重归无正门这两件事,按照发生的时间来推算,房流迟早会猜出来自己沾了关系。
姓池的神医一向与无正门有些牵连,但是池罔觉得若自己据实相告,以这孩子的聪慧,都不用查,说不定现在就能猜出来一些。
池罔也是有心考验,想看看他需要多久才能弄清楚,于是便道:“我姓庄。”
“……庄?”房流微微一皱眉,随即笑开:“我叫刘流,连起来,你可以直接叫我流流。”
“看你模样,今年十五六岁了?”
房流闻言,立刻挺胸抬头,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高一点,哪怕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也要坚持这个姿势,“我十八了。”
池罔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想到了几日前,被他派去做事的渡船人余余,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五十岁的朱长老对上十五岁的黑马,是个人就能想明白,这黑马这么小就这样厉害,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若是在他根基尚浅时选择跟着他,以后事成,定然回报不菲。”
“道理大家都清楚,为什么在站队时,还有许多人犹豫不决呢?”
“因为那黑马也是个狠角色,没人摸得透他心里头在想什么。王长老没死时,他认了王长老做义父,王长老一辈子没儿没女,想要个义子也是人之常情,但他这样的老狐狸,却在不到三个月里,就能被这个十五岁哄得服服帖帖,这黑马的手段,了不得啊。”
“开始引人怀疑的是,王长老一直好好的,三个月后突然就掉下悬崖摔死了,黑马立刻以义子身份,接手了王长老的势力。本来有人不服他,但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全都遭了意外,最后留下的,都是宣誓追随他的人,这些意外一桩一件细算起来,真让人背脊发凉。”
池罔想着余余的话,看着眼前的房流。
这样的资质,这样的年轻。
这样的充满危险、难以驾驭。
那么像房流如此精明的人,肯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白白救一个不相关的人。
“砂石,这个女孩是谁?”池罔在脑海里发问。
砂石片刻后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叫步染,是如今仲朝第一望族——步家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子弟。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来会成为步氏一族的掌舵人,进入朝廷中枢。”
池罔垂下眼。
上一个他救的,后来成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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