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拿着净身出户威胁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低头让步吗?”
朱丽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你签还是不签?”
安吉尔气极反笑:“签,为什么不签?我的律师和经纪人可不会叫我吃亏。”
他同样拿起笔,用力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倒要看看你净身出户后怎么过活,”他把签字笔往桌面一丢,恶狠狠嘲讽道,“你最好现在去找个刷盘子的工作,扬女士,别忘了这两年你吃什么喝什么都花的我的钱。”
安吉尔指了指朱丽身上的运动卫衣。
“连你的衣服也是我买的。”
“需要我脱给你吗?”朱丽问。
“那你最好把吃下去的东西也吐出来。”安吉尔还击道。
朱丽嗤笑一声。
她没搭理安吉尔,而是合上文件夹教给律师:“这样可以了吗?是否可以开庭了?”
律师:“走吧。”
朱丽二话不说,推开椅子站起来。
她朝着调解室的大门走去,在伸手触及门把手之前,背后突然响起了安吉尔的声音。
“朱丽。”
他没阴阳怪气地喊她“扬女士”,这一声朱丽清脆且短暂。安吉尔·萨特有一副好嗓子,他的声音被无数媒体称之为“被上帝亲吻过”,这样的喉咙道出她的名字,短短的一个单词里竟然饱含着无数情绪。
然而朱丽回过头来时,迎上的还是安吉尔硬邦邦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