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棉被:“还有棉被吗?我还有些冷。”
近来越发畏寒,不知是给乔青澜当药引留下的后遗症,还是两年前饮下断魂后破坏了体内药物均衡所致的阴寒。
她已经不怎么分得清,不过大抵也不怎么重要便是了。
如今正值隆夏,虞归晏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脸色却还是苍白得毫无血色,甚至唇色还微微泛青,长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正是艳阳高照。
长说一时呐呐:“娘娘......”
虞归晏安抚地笑了笑:“我无碍,不过是体寒罢了。如果还有棉被的话,就给我拿过来吧。”
体寒真的会在六七月盖一床厚棉被还冷吗?
长说不敢问,怕虞归晏又想起那些不舒心的事,只能听话地又去翻了一床厚棉被出来为虞归晏盖上。
虞归晏刚抓住长说为她盖上的棉被,想要拉紧,手腕间的剧痛却让她蓦然失了力。她略微低头,缠满白纱的手腕映入眼帘,那些拼了命想要忘掉的一幕幕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顾玄镜要取她的血为乔青澜解毒时冷若冰霜的面容,乔青澜温和笑着向她道谢的模样。
是她忘了,接连数月的每日取血已经让她的手废得差不多了,又如何还有力气去拉沉重的棉被?她颓然地松了手:“长说,来替我压严实些。”
直到自己被裹得密不透风,那刺骨的冷才仿佛散了些许,窗外隐隐约约的嘈杂喧嚣还没有停息。
她难耐地锁紧眉心,倦懒地问道:“外面怎么这般嘈杂?”
“外面......”长说担忧地看着虞归晏眉宇间的疲倦,不知该如何开口。
娘娘的记性近来越发差劲,连今日是王爷迎娶乔小姐过门的日子都竟像是都忘了一般。
长说言语间的吞吞吐吐让虞归晏疑惑,她费力地睁开眼,声线低到几乎被嘈杂的喧闹吞没:“怎么了?”
“王爷,迎亲的吉时快到了。”
突兀的女声压下了不止不息的喧嚣,穿过雕花窗清晰地飘进了主仆两人的耳中。
寝室内随着这句话话音的落下而蓦然安静,她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些,眼前却又变得更加模糊,浮现的竟是那些光怪陆离的过往,仿佛回到了数年前。
她也许永远都无法忘记八年前那一日,风华绝代的男人逆光而立,那一身雪白的广袖长袍竟是比雪还透白,犹似即将羽化归去的谪仙,她卑微地卷起指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仙人。
尊贵雍容的男人买下了被当做药人养大、粗蛮不已的她,他没有看不起她的出身与愚笨,甚至把她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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