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推倒在地,随之砸落的是令她浑身发寒的三个字:“虞归晏!”
分明不过是唤她的名字,可却无端教她浑身发寒。
随后,乔青澜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了她耳中:“莫怪妹妹,她许是以为我酒盏中的酒有毒,才换了我们的酒。”
她忙不迭地点头想要应和,一抬头却对上了他淬了冰、犹似看一个死人一般冰冷陌生的眼神。那一瞬间,她几乎愣怔在了原地,忘记了所有反应。
那目光太冷太狠,虞归晏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被褥已是被她身上的冷汗濡湿。她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缠满白纱的手腕承受着身体的重量,疼得她嘴唇发白,额间冷汗更甚。可是比起心尖疼到麻木的荒芜,手腕的疼痛却这般真实,真实地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她靠坐在里侧,大口喘息,可是这般活着,又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即便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的冰冷刺骨的话却声声清晰,犹如昨日,他说:“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早知今日......”
这般什么?早知今日什么?
这般心肠歹毒吗?早知今日,当年便不该带她回府吗?
虞归晏蓦然笑了,笑着笑着,却突然喉间一腥,呕出一口血。暗红色的血洒落在正红色的被褥间,那正红顷刻间便染上了如暮色般深沉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