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她不着痕迹地微侧眸,眼角余光里是马车车辕。那车辕以纹理清晰的紫檀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梵文滚云纹,是顾氏一族特有的纹饰。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股寒意迅速从脚底窜开,整个人都渐渐发凉,方才稍稍安定下来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她不过是离开河畔找一家酒肆客栈歇息而已,可为什么还是逃不开这个人!为什么还是会遇见!
她分明在那禁卫提醒之后便要绕开这条道了啊!可为什么还要抓她!
不......不对。她已经不是镇南王府的侧妃了,何必这般战战兢兢,徒惹了他人惊疑?而且她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年间,也许是回到了顾玄镜未曾买下她的时刻,那她便更不能这样自乱了阵脚。顾玄镜那人看似温润如谪仙,实则最善人心不过,也最是多疑不过。一旦让他出了马车,对她起了疑心,那她才是真的从此都逃不开顾玄镜这个人。
想通了这一茬,虞归晏反而渐渐镇定了下来,哪怕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她却尽量敛了多余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挨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让这位被那禁卫称之为大人的男人起疑了,但只要应对得当,以顾玄镜的性格,应当不会管这等子闲事。
在重景德越发尖锐审视的目光下,她磕磕绊绊地开口道:“大人明鉴,实在......实在......”
跪在一侧的禁卫睨到重景德眉心越笼越紧,赶紧用佩剑狠狠打了她一下:“吞吞吐吐地做什么!还不赶紧交代,耽搁了王爷和大人的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禁卫乃是负责皇帝安全的特殊军人,经历过最严苛的训练,皆是孔武有力,那一剑又打得极重,虞归晏现在这样一副娇弱的少女身躯自然承受不住,她吃痛地想要伸手去揉。她也的确这样做了,畏畏缩缩地揉着自己的腰际,瑟索着开口:“不是草民故意隐瞒,只是草民身患有疾......这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她想过了,与其孤高地执拗着,引起马车内的顾玄镜的注意。倒不如疯疯癫癫地跟这位所谓的大人周旋,哪怕她前后差距过大引起了他的怀疑,他估摸着也会因为这天气不会过多审问她。
“草民自幼患有癔病,适才是病发,所以才......”
虞归晏的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而且前后模样太不一致,重景德自是不太信,但现下雨势越发的大,他还需迎镇南王至隆宴宫,自然如虞归晏所料,不准备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思忖须臾,他吩咐禁卫道:“暂且先带下去。”
虞归晏暗自松了一口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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