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却是挑不出丝毫错处,连言语间也是滴水不漏,老夫人是睡得不安才未曾起身,并非刻意冷待她,这时她若是刻意强求便是不孝,可她若是不强求,郑月又未有引她进暖阁的意思,那她便是白白受了这一遭。
若是以往,原身为了不引人注目,多半也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可现如今,便是她不想生事,可头上顶着个齐王世子未过门妻子的名号,恐怕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忍耐?
她微微一笑:“早些时辰母亲同我说闻氏过府下聘了,让我今儿早些来请安,我昨儿个夜里三更才睡都没起迟,祖母怎生还没起呢?赖床可不好!”末了,她又一脸天真地问道,“嬷嬷,下聘是什么意思啊?”
立于两侧的知香、知杏惊讶地瞧了虞归晏一眼,他们分明记得林氏并未这般跟小姐交代过。虞归晏知晓两个丫鬟在瞧她,可她站得笔直,目光清澈,满脸真切。乔老太君瞧不起小门小户出身的原身母亲,自然更加瞧不起商贾之女的林氏。因此她并不怕乔老太君会真的去问林氏有没有嘱咐过她这句话。
郑月一惊,忍不住微抬起目光打量虞归晏,见她仍旧是懵懂无知的模样,才暗暗放下了心,只以为她是真的好奇。
毕竟此番话若是出自寻常闺秀之口,便是无礼不孝至极了,可偏偏二小姐是个痴傻的,这般说只会叫人觉得她天真了些,并无不妥,反倒是一身脏水回泼在了老夫人身上,孝悌之义以君臣为尊。自古君在前,孝义在后,尊卑分明。世子妃是尊,老太君是卑。二小姐身为齐王未过门的世子妃未曾睡好尚且早起给自己祖母请安,这是孝;老夫人倚老卖老不肯起身,是为大不敬。
思忖片刻,她斟酌着,尽量用痴儿能理解的言语解释道:“下聘便是齐王府特意为二小姐送礼物来府邸的意思。”
郑月一边周旋着,一边转移话头,全然没有请虞归晏进去的意思。虞归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单刀直入地道:“可下聘与我要早起请安之间有何必然联系吗?”
郑月也不是个傻的,相反,她能在后宅这般多年,精明得很。眼中利芒一转便道:“老夫人怕日后二小姐嫁去齐王府很多事不懂得,所以才特意想多嘱咐二小姐几句,二小姐千万莫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多了心。老夫人是您的祖母,做祖母的,哪有不为自己孙女儿好的。”
虞归晏眼底划过一抹讥讽,真为她好心疼还来不及,如何会让她吹着冷风站在风里?也不知晓原身与原身母亲到底为何这般不受乔老太君待见,仅仅是因着原身母亲出身不好的话,应当不至于如此,毕竟原身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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