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清楚得很。”
此言一出, 她陡然地震惊了, 十多日的教导, 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算少, 至少她不再如最开始时对朝政一无所知,但饶是她想了许久,知晓闻清潇定然会太子、贤王两不得罪,却一直未曾想到他要如何说服太子一党。
但显然,震惊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萧向之也猛地抬头看向了闻清潇。
似是没看见两人的震惊, 闻清潇云淡风轻地道:“周侍郎虽说是大人一手提拔的, 可却也是得了陛下的应允, 才得以有今日之地位。陛下有拱御卫, 又怎会不知周侍郎行径?”
“......下官”
水至清则无鱼, 朝堂这淌浑水, 谁又能完全是干干净净的?陛下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萧向之迟疑间, 闻清潇已是继续道:“陛下之所以还允许太子殿下与大人重用周侍郎,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这样的人易立易废。比之滴水不漏的臣下, 周侍郎这把锋利却又有缺口的剑好控制太多,当用易用,用完易折。”
这般道理,萧向之又如何不知?
“既是如此,此次事若是不澄清,便是影响殿下声誉,与陛下信任殿下与否何干?”他小心翼翼地请教。
这也是他此次所来缘由。
虽知齐王世子素具圣人名士遗风,万不可能为他这点子根本不算质问的质问不悦,可他还是长长作了一揖:“下官冒犯之处,还请世子宽恕。”
闻清潇并没有责怪之意,他仅是问道:“大人可还记得孤方才提起过周方生犯了陛下忌讳?”
“自然是记得的。”
“陛下将这样一把剑交给了大人,大人却没能好好利用,反而让这把剑在未发挥作用之前便生了太多戾气,过分触及主家忌讳。”
闻清潇将一盏清茶搁在萧向之面前,清茶滚烫,缭缭烟雾升腾,伴随而起的,是他清冷寒凉的声线,“利剑可以有戾气,却不可反噬到主家,万事皆要有一个度。生了事端,大人以为,陛下迁怒的,仅仅会是太子殿下吗?”
“这......”萧向之的广袖猛然拂过紫木祥云桌,险些带倒了茶盏,好在茶盏掀倒的前一刻,他堪堪回手接住了,可还是有少许滚烫的茶水溅落到他手背上,滚入他心底的惊涛骇浪中。
纵观朝野上下,能干干净净的朝臣甚少。他会重用周昭,也是知道陛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却忘了,陛下最忌讳的便是声誉与权势受损。
偏偏周昭在他的默许之下,又越来越纵容其嫡子,甚至惹了民怨!
思及此,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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