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高, 早已不怎么在朝中走动, 今日上朝本已教人惊讶, 此刻他竟提议齐王世子前往幽陵镇压叛乱。
顷刻之间, 朝堂暗暗地炸开了。太子、贤王及一众朝臣无一不是提议了诸多人选, 可人选也无一不是围绕朝中武官的,但太师傅胥竟然提了齐王世子, 要知道齐王世子可是文臣。
虽说齐王世子满腹锦韬秀略,可到底也只是文臣。派文臣统帅将士镇压叛乱?简直荒谬!齐王也不由得微蹙了眉心,倒是闻清潇,从始至终都不动如山,端方肃穆地执玉圭立着, 仿佛朝臣议论的并非是他一般。
正在殿下朝臣面面相觑时分, 却是无人瞧得见御座之上惠信帝的神情。只见他指节扣了扣龙椅, 微倾了身子, 沉声问道:“爱卿何出此言?”
傅胥镇定自若地道:“幽陵属我朝领土, 城中百姓亦是我朝臣民。不述其根源拨乱反正, 反以对付蛮夷外族之法镇压之, 实非根本之计。闻氏一族皆为忠贞纯良之臣, 深受百姓爱戴,幽陵民众亦拥之,齐王殿下年长, 不通武略,不宜远行,太子太师为齐王世子,性行更甚其族人,亦智计卓绝、武艺高强。因此,臣以为,应派齐王世子前往幽陵述源反正,而非调遣武将强行镇压。”
傅胥字字句句皆在理,殿中的质疑声渐渐落了下去。太子与贤王却是不由得蹙了眉,但也没有立即出声,都想看惠信帝神情行事,可天颜又岂是这般好窥见?
就在惠信帝即将要开口的前一刻,太子到底是忍不住了,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哦?”惠信帝玄色冠冕上的十二旒微微晃动,帝王似乎微转了视线方向,“如何不妥?”
太子道:“闻氏虽受百姓爱戴,齐王世子亦智计卓绝、武艺高强,但齐王世子素有旧疾,身体不安泰,幽陵一行不仅耗时长,且颇费心神,齐王世子这般,如何前往幽陵?何况齐王世子才大婚不久,恐也不宜远行。”
太子说完,惠信帝还未开口,贤王先暗骂了一句,蠢笨如斯,根本没有驳斥到点子上!傅胥的意思是不以武力镇压,太子没反驳派文臣前去,仅提及了不让齐王世子前往,简直愚不可及!
他想了想,亦出列道:“禀父皇,儿臣以为太子与太师所言皆在理,只是当下叛民压城,该当以平乱为主。纵观数百年来,安抚幽陵之举不是没有,但最后却无一例外还需派遣武将镇压。虽说武力镇压为下策,但至少可解当前燃眉之急。不如先派武将前往镇压,再将幽陵诸事委以齐王世子,徐徐谋之。”
虽说缘由不同,但太子与贤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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