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虞归晏腹中骨肉,闻清潇撑伞的动作微微一滞:“它也安好。”
闻得虞归晏与腹中子嗣都尚且安好,闻沉渊心里的忧虑落下,可愧疚随之袭来:“我保护大嫂与小侄子不力,大哥责罚我吧。”
闻清潇深知闻沉渊的性子,越是安慰他,他便越是愧疚。他便转了话头道:“昨日里抓住的两方死士安置在何处?”
“都安置在地牢。”闻沉渊果真被转移了心神。想起那些死士,他不悦地道,“没审问出什么,还都自尽了。”
昨日里刑部的人来时,他同刑部尚书乔游交涉了些时辰,便带了些死士回府,以便日后审问。
怕死士自尽,他还特意锁了他们穴道,让他们动弹不能,没想到一番审问,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让他们都寻了方法自尽了。
“无妨。”闻清潇本也没想在这些死士身上审问出些什么来,活人不会说话,可死人却能,“你在死士中最健硕的一个身上纹上一枚顾氏印记,再将所有死士送交刑部,便说没审问出什么,剩下的,刑部自然会帮我们做完。”
“可这不是两方人马吗?”
世族培养死士一般都不会在这个死士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以防留下把柄。
闻沉渊并非完全不理朝政,他明白自己大哥为何只在顾氏一方人的一个人身上洛印,毕竟若是所有人都有顾氏印记,岂非显得顾氏太过无能?只能是落印于一人身上,让皇帝误以为这人是顾氏死士中举足轻重的人。
但为何要将两方人当作一方人呢?
“两方死士所着衣物无异,与其让陛下分散心神探查我已经知道的人,不如让他彻底怀疑镇南王,至少牵制住镇南王的举动。”闻清潇眸色深沉如渊。
留归晏在京中,最需要防备的便是镇南王。旁的人,无非是针对于他而已。便是昨日,听沉渊的描述,那刺客也绝不是真的要伤害归晏。
“可镇南王不是倾慕大嫂吗?怎会派人刺杀大嫂?”这似乎说不通。
“一群死士围了书肆,又没有旁人看见,刑部来人时只是看见死了死士,不知内情的人可以以为是刺杀,可谁又能定论一定是刺杀?”闻清潇反问道。
闻沉渊一愣,彻底明白了闻清潇的意思。
陛下多疑,因着大哥的引导,早是疑心镇南王,此刻只要稍稍一点,陛下必定会忌惮于表面上离了京而实际上竟还在京中的镇南王,从而严加防范。
闻清潇撑开天青色的油纸伞,淅淅沥沥的雨砸落在伞面。他步下台阶:“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歇息些时辰再去查我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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