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烨气闷地“嗯”了一声。
老板娘做这行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轻易看出他不乐意待在这地方,走上前好言好语地哄道:“别看一楼的环境不怎么样,我给你们留的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房间,你们上去看一眼就满意了,走吧两位小帅哥……”话说到一半,眼神瞥见倒在不远处的行李箱,“哎?那是你们的行李箱吗?”说着就要走过去扶起来。
曹烨先她一步迈出腿,情绪一点都没被老板娘调动起来,话音儿里还是兴致不高:“是我的,我自己扶吧。”说着他走过去,躬身握着行李箱上方的提手,拎了起来走上台阶。
老化的木质楼梯走起来嘎吱嘎吱地响,曹烨走在最前面,梁思喆拎着行李箱慢他两步,老板娘走在最后,抬头冲着两个少年喊:“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三楼是个隐蔽的招待所,价格低廉,条件极差,住在这里的人只为图个便宜,有些租户一住就是好多年。
走廊不透光,只靠着头顶稀疏而昏暗的顶灯散发出的微弱光亮照明,打眼看上去,一水儿陈旧的木门看上去黑洞洞的,无端端地有点瘆人。
两个拉杆箱在人造大理石地板上摩擦出隆隆的闷响,曹烨抬手去推楼道尽头的那扇门,没推动,门锁着。
“钥匙在我这,”老板娘加快步子小跑着追上来,从兜里摸出钥匙,“今天刚打扫得干干净净,”说着转动钥匙开了锁,握着门把手朝里推开,“进来看看怎么样?”
房间挺大,正向朝南,已近傍晚七点,屋里还是一片亮堂。摆设虽说简陋了一些,但的确干净整洁,跟楼下的环境格格不入。若是不推门亲自走进来看看,单从走廊的条件推断,没人会想到这间屋子会这么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