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吃食一般都尽量控制着,吃多少做多少,以免浪费。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家里确实没存货了,徐墨衍也不知道客气咋写,点头就毫无推拒的接下了。
“你个傻小子,跟大姑客气什么?”徐玉霞作势瞪了他一眼,“行了,你收拾吧,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嗯,天黑,您小心一点啊。”
“没事,没事。”打开电筒,徐玉霞转身折回村里去了。
徐墨衍把盆子放下,把剩下没收拾的锅碗收拾好,把桃子和李子用盐水泡在盆子里,用竹筐把盆子上面的菜给拾戳好,放到了屋子后面的地窖。
说是地窖,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因为南方的地窖不是挖在地下而是挖在坡壁上,徐家老屋子的地势不高,屋后就是一个比齐屋顶的小晒谷场,地窖就是挖在晒谷场临屋后的那面坡壁上。
存储好菜,把洗好的桃子和李子端到院坝的石桌上,招呼刚刚结束谈话的卫青城和方劲同,“尝尝,下午才摘的。”
“自家种的?”卫青城对于青年准备的吃食,一直都是捧场的。
看着拿着桃子就吃,连皮都没有削,徐墨衍也有些微微诧异,这个人倒是好伺候,没有那些所谓的讲究和在意,给什么吃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估计潜意识中就觉得,像他这种气度这种举止的人,不应该是这么随和的模样。
要说徐墨衍看着怪异违和,那么对他背景身份都相当清楚的方劲同就不止是所谓的诧异了。
方劲同看着,不止一次的后牙槽酸,老板,您确定这个青年真的不是你家亲戚么?
跟着卫青城也有几年了,可是,老板从来都不是这么随和的性子,因为他的身份,他身上从来都没有所谓的随和,他浑身每一寸的细胞随时都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松弛随意,都不可能是真的放松,甚至连睡觉都是。
方劲同看着拿起桃子就啃的老板,眼神微微闪了闪,这些年跟着老板经历得多见得也多,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警觉性高到这种骇人的地步的。
现在看着这完全松弛下来跟人相处的模样他才会这么诧异。
“好像动了?”
“没有。”
“真的动了!不信你摸一下!”
顿了一会儿之后,男人带着岁月的磁性沉稳嗓音再度响起,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睡会儿?”
“真没动?”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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