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不会塌。”
方措递给他一根毛巾,说:“先吃饭吧。”
方牧点点头,走进屋,在饭桌旁坐下,又记起什么,说:“你那房间也不能住人了,漏水太严重了,今天晚上跟我睡一屋,先对付过去,明天再看情况。”
话刚说完,屋子忽然一黑,竟然停电了。
方牧放下碗筷,找出手电筒,再度披上雨衣,走到外面查看电压表。雨太大,遮挡了视线,连眼睛也睁不开,方措也披了雨衣,用手机照明跟着出来,方牧看他一眼,说:“你进去吃饭。”
方措不肯,“别弄了,雨太大了,又黑。”
方牧不听,“你在家待着,我出去看看。”说完,竟一头闯进风雨中,磬哐磬哐地淌着水摸黑走出了院子。方措找了半天,找出半截蜡烛,点着了,也不吃饭,就等着方牧,大概半个小时后,方牧回来了,“台风把街口的树刮断了,树干压断了电线,整条街都停电了,今晚这么大的风雨,没法儿修了,只能等台风过后再说。”
两人就着微弱的烛光,吃了晚饭。
台风天,又停电,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了饭,两人都上了楼。
外面的风雨没有一点要停歇的,窗户玻璃被打得啪啪作响,屋子里却是另一种安宁平稳。
方措冲了澡,走进房间,床头点着一截蜡烛,先冲完澡的方牧只穿着一条大裤衩靠在床头抽烟,他的脸一半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另一半隐没在黑暗里,有一种过尽千帆历尽千帆的沧桑的性感,烟熏缭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情此景,方措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心底像夕阳下的湖泊,有着前所未有的宁静。
男人抬起眼来,“愣着干什么,洗好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