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惊道:“公子,你……”
怀袖对着那仍在大发感慨的书生,厉声喝道:“亏你一介读书人,君子气节,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朗朗情怀,都读去祭奠五道庙了不成?”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旁侧众人目光,邻桌的容若和那男子也望向他二人。
众目睽睽,那书生见怀袖公然反驳他,且严词犀利,面子上立刻挂不住了,也驳道:“自古女子,自当有烈女节妇之气概,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怀袖冷哼道:“这话自然不错,但身为大丈夫,富贵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的道理,我想更是诸位饱学之士应当鉴身之本吧!”
那男子闻听此言,侧目细打量怀袖,唇边不禁勾出玩味浅笑。
“哈!真是奇谈,照你这么说,昭君远嫁还是大错大谬啦!”书生也不甘示弱,反问一句,语气颇含讽刺意味。
怀袖也十分镇定,也反问了一句:“这就好比你跟人打架,如若打不过人家,莫非就把自己老婆赔给人家不成?”
周围人听了怀袖这话,都哄笑起来,有的还拍着巴掌起哄叫好。那书生顿时脸红起来。
容若见旁边众人起哄,忍不住心中暗叹:上一次在这儿打架,这次又与人争辩,这小丫头还真是个惹事精!这次还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那书生一时情急,寻不着合适的道理反驳,索性将八股文搬出来,道:“古人云:夫以数千年文明之中国,人民之众甲大地,而不免近于禽兽,其谁之耻欤?然曰:天下兴亡,匹夫之贱。圣贤尚应如此,难道一个妇人就不能为国家做此牺牲吗?”
怀袖听见这些,便知这是个迂腐书生,应教他开开窍才是。微睐起杏眼,直视着那书生,寸语不让接道:“除非你口中的那些圣贤们也承认,自古男人的江山少不得女人的功劳,只可惜世代君王都是男人,也都羞于承认这一点罢!”
容若闻听她竟然说出此言,眉头蹙起,侧目暗察旁边男子的神情,见他始终温和含笑,心中不禁暗急:这丫头简直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君王”之语,岂可随口议论,弄不好引来犯上之嫌,平白招惹麻烦。
周围人闻听怀袖此番论断,都悄然禁了声。但心里仍为她的精湛理论喝彩,只是禁忌“君王”二字。
那书生闻听此言,却来了精神,仿佛抓住把柄,可以一雪前耻似的,指着怀袖的鼻尖叫起来:“你这是妄言国君的谬论,该让官府拿了你去!”
怀袖只晓得他这是词穷理尽,便搬出官府来压人。也不理会,只一脸得意斜睨着那书生。
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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