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出京之后,阖宫之中,除了清华公主,怀袖便只与四贝勒胤禛来往亲厚,胤禛每逢年节,必定第一个来给怀袖磕头请安,虽然身居后位的怀袖平日间并不乏人请安磕头,可待胤禛,确是与旁人有些不同。
见怀袖始终垂眸不语,不知为什么,滴水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正式与她相见时,她用剑尖指向自己的那一刹那,唇边不觉勾出笑痕。
怀袖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滴水仍只顾笑,半晌才道:“我是笑你的想法,当初容若揣不透,如今万岁爷亦是揣不透,你的那颗七窍玲珑心,究竟藏着什么?”
“哗啦!”乍听提起容若,怀袖手中的棋子不经意掉落在棋盘上。
自容若去后,他就如一根暗刺亘在心头,平日里不提无碍,一碰便疼的锥心蚀骨。
滴水眼见怀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正欲开口将话茬绕开,却听外厢突然有宫人急传进来:“荣妃娘娘觐见……”
怀袖心下又一惊,赶忙收敛神色,眸光平和看向殿门。
荣妃的神情却并不似怀袖这般淡定从容,满脸泪痕扑进门内,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锦帕向上呈在怀袖面前。
怀袖见此情景,当即便站了起来,紧张望着扒跪在地上的荣妃。
“万岁爷……昨日在南苑打猎时不慎坠马……直昏迷至今,好容易醒来却已不能说话,让臣妾将这个给娘娘……”说话时,荣妃已将锦帕展开。
怀袖紧张地向那绢帕中看去,只见帕子里包着的却是一味中药——当归。
怀袖神色当即大变,颤抖着唇向殿外高喝:“来人,快!备马,快给本宫备马……”
根本来不及预备皇后凤鸾,怀袖单人独骑领着一众近身侍卫便冲出了紫禁城,直奔康熙居住的畅春园,一路疾驰,怀袖早已泪眼婆娑,根本看不清前途方向,全凭坐下的御马识途。
一路奔至康熙居住的清溪书房前,怀袖翻身下马时,因神智紧张,脚下站立不稳,幸亏从内行出来的张忠誉看见,眼疾手快将怀袖的手臂挽扶住。
“万岁爷可在里头?”怀袖急问道。
张忠誉立刻跪地道:“回娘娘,万岁爷他……”
怀袖眼见张忠誉红了眼圈,顾不得与他多言,跨步向殿内疾行。此时,乘坐马车相随返回的荣妃也踉踉跄跄地跟了进来。
跨步上了台阶,随侍的宫人正欲挑锦帘,李德全先由里头走了出来,通红的眼圈一见怀袖,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垂目道:“皇后娘娘请留步。”
怀袖见是李德全,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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