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肠不明其意,屡屡被院中下人们嘲笑,便寻机问温良辰:“奴婢这名儿像是吃的,莫非是姑娘饿了?”
温良辰手执一书,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鱼肠为世间极细之匕首,可藏置于鱼腹中,乃古时名剑也!岂能与俗食相比?”
鱼肠方才觉悟,每逢他人嘲讽便道:“姑娘说了,我是匕首,还是那什么‘勇绝之剑’,谁笑我便是笑姑娘,笑姑娘的人,都要被鱼肠给刺破肚肠!”
鱼肠如今十二,在公主府住几年下来,饮食结构得以改善,导致本身营养过剩,原本苗条的身子逐渐吹胖,变得高大威猛,温良辰见了,又琢磨着改名,道:“你如今体型不像鱼肠,倒像巨阙了。”
“巨阙是何物?”鱼肠问道。
温良辰伸出一双小胖手儿,十分夸张地,从脑袋顶画了个大圆至腰上,比划道:“就是这么大的剑。”
鱼肠似懂非懂,直至某日午夜梦回,方从梦中惊觉:姑娘这是变了法儿说她胖呢!
自此之后,鱼肠每日便减了一半的食量,大半年调理后,又恢复从前那般纤细的体型,瘦身期间,她不知受了多少罪,对于此,温良辰这位主子功不可没。
温良辰射了大半日,弄死数只小鸟,不知为何,她对鸟类动物总有奇怪的执念,究其根本,怕是老太太院中,那只讨厌的鹦哥儿带来的阴影。
全不似那诗中之言,“安南远进红鹦鹉,色似桃花语似人。文章辩慧皆如此,笼槛何年出得身?”,老太太的鹦鹉,既不聪慧也不喜人,活该被拔成秃毛公鸡。
此时,温良辰正坐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嚼着果子,双腿乱晃。自一年前,她便无师自通地学会爬树,如今越爬越高,将近约两丈的高度,丫鬟们怕她摔伤,便在下边布置了棉花填充的软垫。
所谓登高便能看远,温良辰品着美味,忽见远方有一队人往自家庄子而来,浩浩荡荡,架势颇大,她微眯双眼,仔细观察,只见那群人衣着华丽,步履缓慢,绝不是自家庄上的下人。
“莫不是二舅家?”温良辰转了转眼珠,小脑瓜子飞快地回忆起来,她依稀记得庄子地图附近,好像是其他几个公主和藩王地盘。
不过,能赶在第一时间便前来拜访的,除了自己的亲二舅家,还能有谁。
温良辰将果核一扔,利索地从树上滑下,鱼肠和小丫鬟们一拥而上,握着温热的毛巾和帕子,将温良辰收拾干净,又理了理头发,才放她从原处离开。
“走走走,莫要磨蹭,我要去见二舅舅。”
二舅其实本不是二舅,和郡王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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