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兹事重大,一旦不小心泄露出去,她和秦元君必定会被宣德帝处死。就冲这一点,他们便不能随便鲁莽行事。
即便是温良辰,让李随打探之时,都不敢明说事由,只让他查清楚送太子去边关的是何人而已。于是,秦元君连巨阙都不敢用,将与尘世无瓜葛的薛扬招进宫,派他前往京外探查。
在得知自己身份有蹊跷之后,秦元君也开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温良辰无奈,只好将秦丹阳抱过来,往她愁眉苦脸的爹怀里塞。
“……啊。”
不知为何,秦丹阳近儿养成了抓东西的习惯,每日手脚乱动个不停,此时,她正伸着两只有力的小胖胳膊,将秦元君的交领和衣裳玩得乱七八糟,逗得她爹是哭笑不得。
秦元君咬了咬脸颊,心有余悸地道:“幸好我未续须,否则落这丫头手里,今儿我的下巴便要被拧歪了。”
不出半个时辰,秦丹阳成功将她爹的衣裳扯得掉下肩膀,她爹腰上的玉佩也被扔在地上,温良辰笑嘻嘻地接过秦丹阳,在女儿的额头上香了一口,嗔怪道:“你这个淘气的胖姑娘,再这般玩闹不休,今后看谁敢娶你。”
秦元君露出古怪的眼神,朝她眨眨眼,忍笑道:“听说你小时候差点烧掉整座公主府,还炸了平羲师父的丹房,难不成你便不淘气了?”
“我如何淘气了?在京都之中,我的名声可是好得很呢。”温良辰鼓了鼓腮帮子,瞪了他一眼,秦元君忙撇过头,暗地里躲着偷笑。
秦元君笑了半天,又抬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敢娶你,也有人娶咱们家丹阳。”
夫妻俩说着玩笑话,秦丹阳听得迷迷糊糊,不过片刻便开始犯困,只见她小脑袋一仰,直接靠在温良辰怀里,轻哼一声,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