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辰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秦宸佑……他到底是怎么了?
“表哥何故出家?”温良辰拧着眉头,仔细思索许久,忽然心脏一颤。
秦宸佑该不会是,为了温良夏不成?
和亲王道摇摇头,一脸无奈:“出家也好,省得惹事。”
温良辰只好点点头。
夏初天气虽然微凉,但宫中的花朵已经争相开放,东宫花重香深,百般红紫,和亲王踏在芳菲满地的大道上,渐行渐远,仅留下一个萧条的、佝偻的,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背影。
温良辰感觉脸颊发凉,眼前闪过一幕幕那个男人,曾经高大而威猛的身影。
可惜,她永远都见不到了。
到如今,她为之讨厌的,早已离她远去,但是,时光却好像不愿意放过她,依次将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接二连三地从她身边带走。
温良辰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兴许这便是生活,即便身处于高位,也与普通百姓同样,有喜亦有忧,有来也有去。
和亲王从皇宫离去之后,突然犯起旧疾,太医回宫禀报,告知宣德帝及诸人,和亲王这辈子恐怕都得缠绵病榻,再也起不来身了。
一个月后,和亲王府世子妃前脚产下男婴,秦宸佑后脚便入皇寺出家,此匪夷所思之事,惊得京都所有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随着和亲王告病,宣德帝一夜之间仿佛也白了头,每每将秦元君召过去,语重心长地交待一通不甚重要之事,比如说广纳妃嫔开枝散叶,抑或是寻仙问道炼制不死药,秦元君耐心听着,心里却在暗自讽刺,宣德帝何时为他人着想过?
他到底是何时被猪油蒙的心,曾经竟然对他抱有那么一丝的期待。若说对宣德帝的态度可以以水温来衡量,如今,秦元君的心,早已被冻成一块坚硬而冷酷的冰。
这样的父皇,不要也罢。
反正,宣德帝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得知生父薛长城是被宣德帝害死,薛扬彻底将矛头对准宣德帝,既然宣德帝想要仙丹,那么,他们做道士的有的是。
薛扬碍于秦元君之故,自然不会自己出手,但是,不代表他完全不起作用。
身为一名为太清观掌教真人的真传弟子,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隐居道士,薛扬无一不知晓,无一不熟悉。于是,他特地拟好佚名名帖,派人遣送进山,将当今天子宣德帝病重之事告知,且写清楚利诱。
其实,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二个接着离去,宣德帝早就忍不住,又开始偷偷摸摸派暗使御司的人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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