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询问最近情况如何。盛勤总是三言两语挂断,生怕被赵老师觉察端倪。
她知道情况一天天好转,心里安慰,只是见人忙碌,难免自认身份尴尬。
倒是沐怀音待她很亲近。
沐怀音比沐怀朋大整整19岁,生养过三个孩子,可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
盛勤原本以为沐家大小姐只会比许延更会摆姿态,但与沐怀音相处下来,却觉得她性子恬淡文弱,不时仍流露小女儿情态。
沐怀音也瞧着盛勤顺眼:“我看你秀秀气气的,平时是不是总被老四欺负?”
盛勤摇一摇头:“他……他帮过我很多。”
这说法让沐怀音觉得有意思,拍一拍她的手,细声道:“知恩图报,你是个好孩子。”
“不是的。”盛勤生怕误会,张一张嘴,又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最后,她只能淡淡一笑。
她没打算这样报恩。
那一刻,盛勤想起当时在医院病房,赵静芸声嘶力竭地与她争执,口口声声说即便他帮了忙也不是只有卖女儿一条路能回报。
想到妈妈,盛勤的理智再度占据上风。
盛勤一直待到沐怀音去英国。
她如今为了陪女儿读书,常年旅居伦敦。这一次回国,也是为了奔丧。
沐怀音离开那天,沐家人都非常紧张,生怕会遇到有人阻拦扣押。
但提前申请的私人航线最终批了下来,一路出海关也非常顺利。
盛勤知道,形势明朗,她也该走了。
她拖了两天,趁着没有外人,才敢跟沐怀朋告别。
他们又做了一通,中途他手机一直震动,他不理,事后才披衣而起,点了一支雪茄,去阳台打电话。
盛勤独自缓了缓,逐渐回神,鼻息处萦绕着他的独特的味道。
她翻过身抱住他的枕头,深深呼吸,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
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汽船笛声。
盛勤躺了一会儿,裹着睡袍起来去阳台,看见他仍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