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女人善变
日暮西垂,天色渐暗。
瞿元霍又是伴月而归。
娇杏立在窗子旁,掀了布帘,借着月色偷偷望着院中那道伟岸的身影,今夜不知他会歇在哪个屋里。
她咬着唇,心中有些担忧与难过,那人是个冷性的,若是第二日便不歇在她屋里,怕是明日一早婆母就会看她不惯。眼下她只能将他笼住,待怀上了孩子一切才会好起来。
她开了房门,轻轻来到院子里,一只手还未触到霍郎身上,便被那人一把钳制住,随即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疼,放开!是我。”她疼的牙齿打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瞿元霍松了手,面上有些难看,样子很有几分反感的意思,“往后莫要这般走路毫无声响。”
娇杏仰头看他,美眸中泪光点点,样子十分的委屈可怜,“人家只是见霍郎总算归家了,心里欢喜,便想着给霍郎一个惊喜。不想却被霍郎当作了贼人,手腕子都差点废了,现下不说关心,反倒还要这般冷言冷语。”话未说完,那泪珠儿便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瞿元霍眉头紧皱,他最见不得人哭,且还是这般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哭。
眼下见她哭得这般可怜,不得不出声道:“你莫哭了。”
可那人哭得却是更凶了,一双蓄满水光的杏眼还十分幽怨地看着他,身子一抽一颤的,模样好不可怜。
瞿元霍心头微紧,像是真觉得自个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一般。恐她惊动了旁人,被误会,便有些无奈地说道:“快莫哭了,算我错了可行?”
“你本来就错了!”美人蛮横道,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欲掉不掉。
“行,我本来就错了行不?”瞿元霍心下无奈,这小娘子怎的才过了一晚上就变了,昨晚上还像个小猫般温顺乖巧,今晚却……
“霍郎,你饿了没?”娇杏出声问道,她见江氏每次都会给他煮东西,便以为他定是未吃。
“我今日在外头吃过了。”瞿元霍答道,心里却是对她为自己的“爱称”,感到有些不自在。说来,还未有人这般称呼过他,自她软糯糯的口里唤出来,身子都似有些子发软了。实在是……难以消受。
娇杏有些遗憾,“这样啊。”她本来还想大展手艺,让他饱饱口福呢。
“嗯。”淡淡一声,“天色不早了,歇息吧。”说完,便顺理成章的去了东侧屋的耳房。那是前日才捡拾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原是放置些平时少用到的杂碎物事,将东西搬出来,仔细收拾了一番,便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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