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娇杏瞧他面显倦意,知道是要睡了,也就没再出声,两人抱在一处一直睡到了第二日醒来。
娇杏正为他穿衣,瞿元霍突然出声道:“过两日晋王爷要去一趟昌州,我怕是要一道随护跟着去,至于在昌州待多久,如今还是个未知。”
娇杏听了手一颤,急急地问:“怎么这样突然?发生了何事?”
“具体何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前两日围场狩猎,太子的宝马突然间发起狂来,在深山林子里狂奔不止,太子几次勒马都未能停息,眼看马儿就要冲到断崖峭壁,千钧一发之际,晋王爷奋力冲了过去,一枪插住马首,太子虽然幸免于难,身上脸上却是擦伤不少,回去时还是骑的晋王爷的马。”
“既如此,那晋王爷便是太子的恩人咯。”娇杏说。
瞿元霍摇头,“说是如此说,但第二日今上就下了旨,命晋王爷去治理昌州干旱一事,是好是坏也还未知。”
娇杏低了头,昌州旱灾一事,她也有耳闻,听说那处百姓民不聊生,土地干涸,经年不落雨,种不得粮食,就没有收成,许多人不是饿死,就是喝死,前不久还听闻那处生了瘟疫,一日要死好几百号人。
他这一去,就是去那极具风险的地方,娇杏心里难免担心,“你别去行吗?换个人去,叫那曹均去。”
瞿元霍听了难得板了脸孔,“妇人之见,在其位,尽其责,我既为晋王下属,便有护他周全的职责,曹均自然也是跟着去,哪里还能徒留在京中的道理。”
娇杏被训得眼圈微红,垂着手立在一边,呐呐一句,“知道了。”
瞿元霍瞧了又不忍,抱过来亲了又亲,“又不是生离死别,且还有两日呢,莫要整日胡思乱想,听见了没?”
“嗯。”
“我去了。”
“嗯。”
瞧见他走了,娇杏也没了再睡的意思。
在屋里立一会儿,将门窗关得死死的,才在多宝格上摆的彩绘花鸟玉壶春瓶底座,摸出那一小包药粉来,拿在手里就似一个烫手的山芋,她虽然恨不得江氏早些去死,但若要她亲手解决,却是怎么也办不到的。
没法子,她天生胆儿小,最怕做这些阴损的腌臜事,就怕那日天公有眼,给她来个因果报应,那她才是得不偿失。
想一想,她就将药粉藏进了袖子里,自己推了门出去。
两个厨娘正坐在灶旁闲聊,一个还在往嘴里拣吃的,突地见到她来,俱都惊了一跳,一个站了起来行礼喊了声姨奶奶,一个正卡着喉咙,跪倒在地上拍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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