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请来的大夫,说是性命无碍,只什么时候醒来却未说尽,瞿元霍踌躇半刻,暗道还是再诊诊为妙,便招了青松过来,叫他速去请来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便来,诊完了脉直摇头,“庸医!庸医!也不知昨日请来的是谁,竟是差点断送了一条人命,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要拆了他的馆子,叫他臭名远扬,让他毁我医者的清誉!我……”
“大夫。”瞿元霍急忙止住,“内子可有大碍?”
那大夫被人打断了话,颇有些不满,“准备后事吧……”
“什么!”瞿元霍没想会这样,一时惊得大叫。
过了半晌,他才又道:“竟这般严重……”
那大夫睨他一眼,颇有些瞧不上的意思,“这时知道悔恨了,早先干啥去了,你夫人身子虚寒,怕是打小儿就有的,这又落进了江里……”他顿一下,也不再吓唬他,直说了,“一年半载的死不了,病病殃殃拖着也要个两/三载。”
边上杨氏亦是大吃一惊,才回神过来,“当、当真?”
那大夫以为她怀疑自个医术,登时也就没了好话,“自然假不了,你要想上位,便还需候个三两年。”
杨氏听了面上爆红,羞恼的不行,“你个歪心烂嘴的老庸医!这样羞耻的话也能讲出口,床上躺着的那是我家大嫂,谁个有那不要脸的歪心思!”
那大夫才知自个想歪了,并不赔礼,写了副方子递给瞿元霍,伸了手要医药费。
瞿元霍拿了单子细细看一遍,声音有些干涩,“内子可还有的救?”
“无。”那大夫快人快语,“便是不出落江一事,也活不过五载,一是自小体质虚寒,二是长期五内郁结,俱是她短命的由头。”说完,又似良心发现,看他一眼道,“按着我这方子日日进药,活个两载三载却是不在话下。”
给了银钱,那大夫拎了医药箱便要走。
瞿元霍又给及时喊住,“大夫且慢!还有一位需得看看。”既然昨日那是个庸医,这头若是不重诊,他心里也是不安心。
有银子赚,大夫自然也乐意,跟了他一道进了娇杏睡的屋里。
下了帐子,只看着一截白皙的腕子,大夫凝神屏气把了脉象,观脉象也是落江之症,便更加瞧不起他,“这也是你的内子?”
瞿元霍沉了面,“有无大碍?”
见他不回,大夫心里更加笃信,撇撇嘴皮子,“这个也是个短命的……”
瞿元霍这下没了先前的稳妥,心口骤然一窒,哑着声,“接着说。”
“你放心,活个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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